再叫儿子交给李石,也好让他对元家多一些感激,元家也对他有多一些牵制,可现在看来,是必须得提前交一些给李石了。
不然,不说苏木兰,就是李石,只怕对元家也没多少好感了。
李石没将这件糟心事告诉木兰,他才走到鸣凤村入口就被一辆马车拦住。
车里传出一个夸张的声音,“哎呀,总算是等到小李相公了,上车吧。”
李石脚步一顿,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这才撩开车帘子进去。
车里,钟大夫正稳稳地坐在车里,面前摆了一张矮桌,上面摆满了鸡爪花生和各种下酒菜以及一壶酒。
李石坐在钟大夫的对面,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喝起来。
马车已经慢慢移动起来,李石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会去哪里。
钟大夫见李石簇定的模样就有些无趣的撇撇嘴,“你大舅子已经治好了。”
李石放下酒杯,抬头看钟大夫,“此事我早就知道了,若要等你报信,只怕黄瓜菜都凉了。”
“那也不能怪我,是你说的,为了不惹人注意,我尽量不要与你们联系,只管治人就是。”
李石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听说你早就离开京城了,怎么走了四个多月才到府城?”
钟大夫咧嘴一笑,毫不愧疚的道:“哦,一路游山玩水难免耽误了一些时间。”
李石没再说话。
钟大夫就“喂”了一声,脸上有些凝重的道:“昨日我在酒馆里巧遇你师傅,我见他似乎病得不轻啊。”
钟大夫年近三十就能和年纪近六十,从御医院里退下来的元胡打了平手,可见他的本事。
如今七八年过去,钟大夫是每天都在进步,元胡却还在原地踏步,所以元胡虽然看着还是红光满面,但只一照面,钟大夫就看出他命不久矣。
李石手中的酒杯一顿,他虽然早有猜测,但从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此时从钟大夫这里得到确切的消息,面上虽不显,心中却还是震惊,没想到,元胡的病情已经厉害成这样了吗?
“那是毒?”除了毒,还有什么能让人看着健康,其实已经命不久?
钟大夫点头,“我虽然没给他把过脉,但八九不离十,”说到这儿,又恢复了那副淡定的死人样,“只是我可怜你,才学了几年?竟然就要没师傅了。”
钟大夫看着李石,心中一个劲儿的惋惜,当年要不是他在京城放下狠话,说一辈子不收徒,现在肯定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