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的百姓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几天县衙的动作不小,因此也有些紧张起来,但这也仅限于南阳县的常住居民。
木兰仔细留意附近人的谈话,“……这几天县衙戒备严了不少,是不是外头闹灾太严重,波及到这儿了?”
“不会吧,我们南阳县后头是大山,又不在去府城和京城的大路上,就算要闹也闹不到我们这儿来吧,该不会是我们本县的灾民……”
“不可能,不可能,县令大人可以一直在安顿灾民的,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吃饱穿暖,但饿不死冻不死还是可以的,前两天那样寒冷,下了那么一场大雪不也没冻死人吗?”
“我坚持一定有大事发生了,难道诸位没有发现这几天来往的官爷都很面生吗?”
大家顿时沉默下来,仔细的回忆,这一回忆不要紧,几人都吓了一跳,最近他们见到的人可不就是一直是陌生人吗?
小县城就这点好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大家可能不全都认识,但官兵来往巡查,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印象。
几人面面相觑,压低了声音道:“难道真的出大事了?”
木兰吃完馄饨,放下铜板,和李东离开了。
“县衙在哪里?”
“再往前走就是了。”
木兰与李东蹲在地上,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县衙,县衙门口坐着三个打盹的衙役,从这附近走过的人很少,大多不会朝那里看一眼,在这个时代,众人对县衙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木兰跟着李东远远的绕着县衙走了一圈,然后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木兰边喝茶边问道:“这么多的衙役被换掉,他们多半是被控制在县衙当中了,只是他们几天几夜的不回家,难道他们的家人不会怀疑吗?而且县城里也有不少富贵人家,你不是说,光住在县衙里的老举人就有五个吗?县城里的异样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们问也不问一声?”
李东心惊胆颤,“婶婶是说他们都是同伙?”李东想起李江这两年起早贪黑的工作,悲从心来,“二叔叔一心为民,他们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木兰则平静的道:“不可能这么多人都叛变的,就算他们对江儿不满,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将江儿拉下来不过是权利之争,可若是控制一个县衙,那可是谋反!不过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几个举人,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那就是说,”李东心剧跳,“他们也被挟持了?可,可进城的流民并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