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想了想最近邸报上的内容,摇了摇头,“最近没听说哪里闹匪患,朝廷又怎么会去剿匪?”
李石一直很留意政治上的变动,苏定收到京城的邸报后都会习惯的叫人给李石送一份,而钱塘也有属于自己的邸报,多是府城及下辖地区的各种情况,苏家是钱塘第一家,因此就算苏定不在,也会有人给苏家送邸报过去,苏定吩咐邸报一到就给李石送一份,因此,每个月朝廷和钱塘的邸报李家都有。
木兰闲着无聊,就将邸报当报纸看,所以她对周边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剿匪这样的大事自然是机密,是不可能写上邸报的,要写也是成功或失败之后,但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朝廷剿匪除了特别想立功调走的,就是发生了大规模或是残忍的劫掠事件。
而这些邸报上面一般都会写上。
因为邸报是给一定品级的官员看,倒也不怕因此民慌,什么真是什么都写,木兰有一次还在京城邸报上看到一个御史大骂皇帝的折子。
木兰苦思而不得其果,气得挥手道:“想不出他们是哪儿来的,现在先不管这些,我们先要知道人质都怎么样了,荣校尉可有什么办法?”
“我得看看,若是能潜进县衙就好了。”
木兰也不强求,让荣校尉下去休息了。
因为荣校尉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为了安全起见,木兰和李东都没给他再安排房间。李东和荣校尉住在一起。
木兰自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她得看到李江,最起码得知道他们的情况方好。
第二天,荣校尉和木兰一起出去,荣校尉是斥候,斥候的第一个本事就是融入人群中,不叫人注意到他,这才好打探消息和消失。
而木兰是猎人,作为一个天生体力不及男人,又最深处布置陷阱的猎人来说,隐匿身形是保命的根本。
荣校尉是融入人群,而木兰则是融入环境,她或站或坐,周围的人都没怎么发觉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有好几次,荣校尉回头去看,若不是他知道木兰就在拐角的墙角边,他几乎留意不到那里还有一个人,因为她的呼吸和身形似乎都消失了……
荣校尉对这个女人更加不敢小觑。
“李太太,对方戒备森严,外松内紧,我们只怕进不去。”
木兰眼睛微眯,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低声道:“找一个能看到里面的高处。”木兰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