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打过心情也就好了。
但这次阳阳的行为将他最在意的面子在众人面前剥下,他发现,好像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难堪和难以承受,甚至,因为撕破那层纸,他的心境竟然开朗了许多。
以前想不通的自然也想通了。
这个家里,唯一还在乎他的,只怕也就只有祖父了。
但祖父的在乎却也单薄得很,以前是因为只有这一个,自然显得难能可贵,但他现在有“朋友”了,祖父好似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重要了。
他在司马家过的日子,祖父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事情不闹开,他乐得不去管。
祖父对他,是有愧疚的吧?
不然也不会在安国公因为他揍了他几顿后也只是关他禁闭而已。
这一度让自己有一种祖父很疼爱自己的错觉。
但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司马彪心中就一寒。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国公府真的有一半的功勋是因为父亲。
他的父亲,为了定国公府挣下了一半的功勋,但他竟然连在外头买个肉包子的钱都没有。
他明白祖父的心意,无非是想让叔叔继承爵位,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不争,可为什么却不愿善待他?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退步?
真要认真论起来,他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司马彪眼睛里闪过奇光,眼睛在屋里的摆设上一划而过,舔了舔嘴唇,想道:就算拿不到爵位,这府里的东西也不能全便宜了二叔。
封氏不是总说他费钱吗?他就真的费一次钱给他们看看。
司马彪想通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在屋里巡视了一遍,最后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雕成马的玉雕件。
这个不错,应该能值不少银子。
司马彪的败家之旅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