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笑容依旧,只是眼微冷,“这是我的印章,二爷伤重,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这些不过是我恼极所为,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如二爷之母,别说我现在只是激愤之言,我就是带了人把崔钟元的家给砸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
严新和沈路摸摸鼻子,顿时不说话了。
“二爷那边的公务你们管着,我请了安平镖局的人守宅子,城中又有赵都督坐镇,别说是他们,就是蛮子们南攻,我们也无恙,这边的事你们只做不知。”
严新还是有些担心,“夫人是女子,女子干政……”
“我又不是皇帝的后宫,何况,我什么时候干政了?我说的不过是常态,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这天下,谁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你们不敢说,难道还不准我说不成?朝廷可没禁锢言论。”
严新和沈路顿时不说话了。
木兰把他们赶出去,自己去了前院,找来的五个书生正激烈的辩论,觉得木兰的一些观点对,一些不对。
看见木兰来,书生们都微微皱眉。
太原曾作为变成,民风彪悍,风俗对女子也更宽容,但对于读书人来说,在没有夫君的陪同下到前院来还是有些失礼,好在他们能被找来代笔的也不是多迂腐的人,都起身和木兰见礼。
木兰回了他们半礼,见他们还一个字没写,就道:“你们有何观点,也不用在这里辩论,只管写出来,回头我叫人张贴出去,也让外面的人评一评。”
书生甲眼睛一亮,“驳斥夫人的也行?”
“自然。”木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过,你们既然站在了这里,至少大的方向上你们不能与我背道而驰,不然我找你们来还有何用?”
书生乙皱眉,“夫人说的大方向是什么?”
“自然是隐户隐田之事。”
五个书生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道:“此事夫人放心,就算是夫人不说,我太原学子也是要插一手的。”
“那就幸苦几位了。”
“夫人,这文章后面可能署我们的名字?”问这话的书生有些忐忑。
“自然可以,这本就是你们写出来的。”
五位书生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木兰离开了,书生甲叹道:“苏夫人胸怀果然宽广,只可惜是一女子。”
“女子就不该干政,男主外,女主内,千年的铁律。”
“哼,说得多高尚,结果你现在还不是受雇于一女子?要我说也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