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我今日不是,你又怎知我明日不是?只看眼前只知今朝,我看你的路也是快到头了。”
“南小姐才不会到头,没有过硬本事还惹是生非的你倒是连上路的机会都没有。”
一旁顾大宝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将南非溪护在身后,瞪眼看着那姑娘。
这姑娘可真行,不过是个算命先生江湖骗子,行事还如此张狂,要不先前激起了民愤呢!
说一个玄师路断了,那是很严重的诅咒了。
毕竟天下玄师的共同理想,或者说是最终目的,便是证得大道,求道之路都断了,无异于是要了玄师的性命。
“南小姐?”姑娘听到顾大宝对南非溪的称呼转移了注意力,眼神发亮地看着南非溪,“你便是那个江湖玄门的第一天才南非溪?”
南非溪却没再理会她,只转身走出了人群,找了个茶摊悠然坐下,垂眸不语。
顾大宝几人也不愿意再理会那姑娘,也都跟着南非溪跑去了茶摊那边。
姑娘自讨没趣,倒也不觉尴尬,只又扭头看张巢,“我问你,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她年纪明明比我还小,还是个农女模样,为什么会觉得她的话更可信?”
张巢没想到这小算命先生这时候较起真来了,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这位小神仙会法术,自然是比咱们普通老百姓厉害的,小神仙的话,张某岂敢不听。”
百姓们先天便对鬼神颇为敬畏,对会呼风唤雨的方士们亦是如此,看张巢对着虞夏一口一个小神仙,而对这姑娘却称呼小先生,便知其间的不同了。
“原来还是因为我不是玄师么?”姑娘有些懊恼,扁着嘴嘟囔道,“谁还不想修炼了……要我是玄师,一定厉害极了。”
张巢顾不上这姑娘,只又把方才未说完的话对虞夏继续说了下去。
“小神仙,您看,我这身体是不行的了,大概再难有子嗣了。我儿子的生父究竟是谁,我也不想去计较,我只想问您,怎样才能保持我与他之间深厚的父子之情,也好让我百年以后有人为我送终。”
再怎么疼这孩子,终究身上流的是别人的血,谁知道会不会养出个白眼狼,遇到亲生父亲就撇下养父便跑了。
所以张巢对虞夏刚刚那句“子女缘分浅薄”格外在意。
虞夏有些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边上那姑娘抢在虞夏之前张了口。
“不可能的,你就是命里没有子嗣,晚年孤苦无依。哪怕是收养了别人的孩子,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