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十分不解地问:
“据说很多蛊都是潜伏许多年的,那这又该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中蛊呢?”
当年因为蛊乱之祸朝廷严令禁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巫蛊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是否中蛊,难辨;蛊毒何解,难办。
是以即便蛊师不用蛊做伤天害理之事,中原玄师依然下意识把他们归于邪魔外道之流。
见江聆帆紧张的模样,虞夏不由轻笑出声。
“要辨别倒也不难,常年被蛊寄生的人,身上会有独特的气味,常人闻不出来,但是蛊在成蛊前的同类会因为熟悉的气味,对其格外亲近。”
江氏兄弟二人若有所思,他们在外行走,遇到过许多难以解答的怪事,每每那个时候,都深恨自己阅历太浅,不能够将所遇的冤屈尽数化解,这是令身为护道使的他们十分耿耿于怀的一件事。
“虞姑娘,我一直想问你。”
江聆帆忽然正色道,对虞夏竟然用起了客气的称呼,神色十分认真。
虞夏见他如此,不由也严肃了几分,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为何你小小年纪,懂这么多?”
江聆帆面上露出困惑之色。
“许多前辈都告诉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的多了,见的多了,以前不懂的问题自然能够迎刃而解了。玄师行走江湖,除了扎实的基本功,更重要的便是阅历和经验。”
“可为什么走了很多路的我,却时常不及一个出身农家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你呢?难道是我天资愚钝吗?”
这是一件让江聆帆没办法不去在意的事。
他虽然看起来咋咋呼呼,有时候行事十分冲动,但对于自己的能耐,却是十分在意的。
虽然他总遭人投诉,但他为自己平了许多冤屈而自豪,认为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有勇有谋的护道使。
可是这一切在今日,都被悉数打破了,他不由对自己开始产生了怀疑。
虞夏没想到江聆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过来。
他们双胞胎兄弟二人,分明岁数一样,但显然江聆帆这一路,都是被哥哥江九月牵着走过来的。
以前还能拿自己所平冤屈的荣耀来安慰自己,认为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他的自信受到了打击。
虞夏看着江聆帆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