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江聆帆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张二爷可真是个人物,来淮陵短短二十载,便把控了淮陵县所有青楼赌坊的生意,先前你救的那个算命的小骗子,那几个捉她的地痞流氓,就可以说是在为他们张家做事。”
“不仅如此,他还同江上的水匪头目称兄道弟的,但凡是他们张家的货船,水匪自动放行,丝毫不为难。”
听江聆帆这么一说,虞夏便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个张二爷,做的是黑道生意?
倒是同先前那个乐昌的付友彪是类似的人。
素有仁心德善之称的金坛张家,竟然出了这么个手段豪强之辈,还真不知张婉的父亲张老爷是怎么想的。
虞夏又想到在金坛时听到的传言,说如今张家后继无人,张家的大少爷才能平庸,不堪大任,几个小少爷年岁尚幼,心性未定,还没到顶事的时候。
正是因为这样,张家才会同陈家联姻,指望名声还不错的陈家大少爷陈岱能够帮岳家一把。
谁能料到,人们口中做生意讲诚信、做人老实本分的陈家大少爷,内里竟然是那种心狠手辣贪花好色的伪君子呢?
想起张婉,虞夏心中对她总是有一丝愧意,当初若不是她做事不周全,也不会害她小产,损伤了她的身体,也不知自她和离以后,她会过得如何。
虞夏又想起先前在鹤颐楼前对张婉的匆匆一瞥,以及那个与她相撞的有孕女子,当时两人身上的气息,那种古怪之感又浮上了虞夏的心头。
“你们知道,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两个人会有一丝气息想通,仿佛出自同一本源吗?”
虞夏的问题让道远堂三人一愣。
“一般气息想通者都是血脉相连的人,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气息想通?要不就是也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其实两人已经有了极其紧密的联系?”
说着江聆帆又自己乐了起来,玩笑道:
“又或者他们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总而言之,毫不相干和气息想通,是不可能同时发生的。”
江聆帆摇了摇头,坚定地认为虞夏的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
“可是,我确实见到了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上有一丝气息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虞夏皱眉道,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凝重的模样,坚定认为自己没有看错,几人神色也不由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