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帆不理彭无敌,只看着虞夏催促道:
“虞夏,你别管他,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猜想的。”
虞夏点了点头。
“《蚕行游记》里面记载过这么一件事,说一个蛊师,爱上一位病弱的女子,那女子身患奇疾,对气味特别敏感,很多气味都能让她浑身不适,甚至抽搐晕厥。”
“蛊师常年养蛊,身上有寻常人闻不到的虫蛇之味。他一靠近那女子,那女子就说他浑身有股腥臭味,令人作呕。那蛊师养蛊,是为继承先辈遗志,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蛊师为了追求所爱,求了来方寺的斥愠禅师帮忙。斥愠禅师教了他人蛊分离的秘技,自那之后,那蛊师便将包括本命蛊的所有蛊养在了别处,身上的异味也消除了,最终抱得美人归。”
“蚕行游记?”
江九月闻言微讶,这本游记,他从未听说过。
那边彭无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且不说你那游记为何我听都没听过,单说这里边记载的东西,真的可信吗?”
“游记不过是人家随意写的,写的人未必是玄门中人,是不是杜撰还两说,拿出来当依据,实在不足为信。”
“虞夏,你那游记,是从哪儿看来的?”
江聆帆看不惯彭无敌,但同样也没看过那本游记,想替虞夏帮腔也没用。
况且事关重大,不是谁随口一说便能下定论的。
虞夏这才想起来她看的游记,在场确实没人读过。
“实在对不住,我方才忘了说了。”
虞夏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这本蚕行游记,是一个叫作王稼先的读书人写的。此人乃前朝元封八年生人,历经延光年间战火,到了本朝初立的时候,在金坛县安了家。”
虞夏口中的王稼先,乃是先前邪地一事,求来战乱年间笔记的王祎,他的那位酷爱游历的祖先。
而她所看到的《蚕行游记》,便是王稼先早年游历之时所记录下来的所见所闻。
“王稼先?”
虞夏一提这个名字,江九月顿时想起来了。
“可是‘存真先生’王稼先?”
王稼先,字见彻,号存真居士。因其对各地风物轶事描写求真详实,当初在金坛一带也小有名气,哪怕并未考取功名,许多读书人也都尊称一声存真先生。
江九月在入玄门之前,曾当过一个富家少爷的书童,王稼先的名号,便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