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那么快,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次日一大早,便有车马停在了县衙门口,百姓们得知文县令就要离开,纷纷聚集到了街边相送。
对于这个在金坛为政三年的县令大人,百姓们是真心爱戴的。
毕竟这些年百姓们是实实在在得到过好处的。
之前江南洪涝,许多庄稼都被淹死,便是文赟上奏了朝廷,请求减免了赋税,给了百姓们喘息的机会。
文赟从来不摆县令的架子,许多事都亲力亲为,同百姓们说话也是温和可亲,再加上他审理了大大小小的案情、带着百姓们开荒、试种新粮食等等,他所倡导的每一桩举措,都是真心实意为百姓考虑的。
“文大人走了,也不知道新来的县令会是什么样。”
“是啊,不知道咱们金坛,还有没有福气出个这样的好官。”
百姓们瞧着停在县衙门前的车马,心中万分不舍,对金坛和自己的未来有着极大的不安,可是他们无力改变什么。
他们只是升斗小民,像县令这样的末流小官在他们眼里便是顶了天了,他们有选择的权利么?
曹茂也早早来了县衙,身边跟着一班差役文书,他这是带头为文赟送行来了。
文赟,在这一刻,由主变作了客。
虞夏瞧了老老实实跟在曹茂身后的众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笑容。
文县令还没走呢,曹茂就已经当家做主了么?
人心哪……
只是这一切与虞夏没什么关系了,文赟本人或许看出来了,或许真的没看出来,他只是很和煦地同昔日手底下的一帮皂隶点头道别,然后扶着妻女上了马车。
“小夏姐姐!我会给你写信的!”
敏敏忽然撩开车帘对虞夏大喊了一声。
虞夏也笑,敏敏才五六岁的年纪,文赟一直在教她断文识字,不过要写信难免还是吃力了些。
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知道距离远的人可以用书信联系,临走前对着虞夏来了这么一句话。
虞夏心中一暖,笑着看向车窗里边那张粉扑扑的小脸。
“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回信。”
“虞姑娘,保重。”
文赟最后对虞夏道了别,车夫扬起鞭子,拉车的马提起了脚步,车轮滚滚前行。
“文大人!保重啊!”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声。
紧接着,又有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