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白景韦笑了笑,“看你跟小学生似的。还以为是那小子同事的孩子呢。”
我伸手拿起桌上的热水壶,递给离封,“没热水了,你去帮叔叔打点热水吧。”
离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景韦,接过了热水,转身离开病房,确定了没人了,我扭头看着白景韦,白景韦也奇怪,“刚刚那位是……?”
“哦,是我一个朋友,不放心我一个人这么晚出来,所以陪我来的。”我依旧是笑着回答的。
“哦哦,”白景韦点点头,与此同时,我也看了看他的四周,没有黑气,也没有煞气,更没有丢魂的说法,换句话说,他没有被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影响?那这些年的这些灾难是怎么回事?“对了,小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白景韦身上,目光忽然凌烈了一下,“怎么?我这张脸,不熟悉吗?”十六年前的案子,我始终是带着怀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一家。
白景韦认真的看了我两眼,脸色忽然变了,“你……你……是你,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我叫,林,沫,泠。”我一字一句的说道,继续刺激着他。看这样子,看来是没错了。
“林沫泠,”白景韦脸色好了一点,“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我淡然的回答道。
白景韦深呼吸一口气,“你来找我,是问十六年前的那件案子吗?”
“我想知道你当时看到的一切,想知道所谓的真相,想知道,我到底是死是活。”我问道。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等了你十六年了。”
“什么?”我皱皱眉,等我?什么意思?
“当年这件案子是我接警的,这件案子整整折磨了十六年了,我至今都无法忘记当时看到的可怕一幕。”白景韦闭上眼,那可怕的一幕幕重新回到了眼前,“在旧校舍里,一对夫妻紧紧的抱在一起,浑身都是血,一岁的孩子在婴儿床上已经脸色发青的窒息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即使在那时候,穿着红色旗袍还是觉得诡异,一头黑发粘连上了血红的血迹,拨开发现整张脸都溃烂了,她的眼睛都不在了,是被人挖走了,最后我们在她紧紧攥着的手里发现了她的眼珠,一颗眼珠是他自己挖出来的,另一个却不知所踪了。现场到处都是血迹,是残肢断骸。进入案发现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漫无边际的红色,那景象让看到的人无谓的生出了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