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衣猛的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白娇容。“我一想到白娇容那样的女人都要参与到中国式婆媳大战里,我就更恶寒了,日常恐婚。港澳台地区的男人更是如此,重视子嗣超过一切,哪有什么爱?没有爱的人生,还不如去剃度修行。”
徐斌被江天衣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直白的表达过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已经把他的信号传递的够准确了,但是还是会被江天衣误读:“你觉得只要是嫁人就会跳进婆媳大战的火坑里吗?”
就在这时,江天衣收到了微信消息,医院的护士告诉她激素分泌水平紊乱,血样中没有hcg,让她吃两片黄体酮调节下亲戚就该来了。江天衣松了一大口气说:“我如果没有孩子的话应该就不会考虑去结婚,因为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忍受家庭带来的委屈是有多么的伟大?如果说我的家人因为看中自己的利益让你委屈的话,我会好好努力不依靠他们,绝不往来。可是在中国式家庭里,做不到这样。”
徐斌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的疼痛:“我可以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么?”
“我爸妈就是这样,结婚时被家族反对。我爸是家里那一辈里唯一一个拒绝从政的,他觉得政治太枯燥虚伪所以远离盛京地盘来到G市,我妈当时看中我爸青年才俊就自带米面跟他在一起。我的爷爷奶奶可不是什么开明人,知道了我妈的背景身份之后就再也没有好脸色,再加上我奶奶是文诹诹的,我妈一个理工女根本就辩不过她。我的姥爷姥姥又都是深受港派文化洗礼,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夫教子是最重要的,差点让我妈中途辍学。而男人只要能够多赚钱在外面养小老婆也无所谓,所以我爸刚立业时根本就不符合他们挑姑爷的标准。是我爸妈教会我女人必须要受优良的教育,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徐斌明白了江天衣的价值观。她从小在南北结合起来的家庭中长大,家庭内部成员的排挤尤其是老一辈和小一辈之间相互控制是她恐惧婚姻的来源,再加上自己的父母一直在家族中地位不高,排行又低,没有话语权,所以难以脱离被长辈的束缚,这点非常不同于他。他从小就在众星捧月般的照顾下长大,但是家庭破碎,他希望于通过婚姻获得稳定长久的关系,让他的心灵和肉体有一个坚实的栖息之所,所以他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人格外的讨厌。
“我还以为你就是不想嫁给我……”徐斌嘴里喃喃的嘟囔了一句,似是委屈的表现,但是他觉得飞机上的噪音很大,江天衣又不紧不慢的带着耳塞准备小憩一下,肯定是不能够听见。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