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若是谢老丞相愿意,陈伯忠是可以将黄金一箱一箱的往丞相府运的。
如此,喻尚书怎么可能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银矿拱手让给皇帝?
即使知道被发现后,后果会不堪设想。但是喻尚书明白,很多事情,就是要赌一把!
他赌赢了,赢了三年。
思至此,喻尚书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凤飞注意着喻尚书脸上的表情,见他笑容逐渐淡了下来,又换了个问题问道:“大理寺少卿是你十八年前提携的吧?”
“是。”喻尚书蹙起了眉头。
他最顾忌别人跟他提及大理寺少卿,这会让他想起十八年前,十八年前他所做的事情。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刺激,最满意的事情——害死了谢老丞相的儿子儿媳,谢烯然的爹娘。
喻尚书知道,谢老丞相一定知道这幕后主使就是他,可那又如何?谢老丞相不也没有找他麻烦么?
这么多年了,在朝廷内他极力打压谢家羽翼,谢家,快废了!
凤飞看着喻尚书又笑了,这抹笑容还是那么的令人心惊。
凤飞心中咯噔一声,总觉得这件事情他不能再问下去了。
因为他现在的心情,莫名的很烦躁。
“两个时辰后,你的眼睛就能恢复,我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先行告辞。”凤飞正欲转身离开,喻尚书却叫住了他:“等等。”
凤飞垂首,喻尚书向前走动了两步,“凤飞,你答应了老夫,不可以把银矿的事情告诉别人。”
“尚书大人放心吧!”凤飞哼了一声,转身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喻尚书松了口气。
他的银矿,不能就这么拱手放弃,女儿在宫里需要银子打点,他在朝廷中也需要银子笼络人心。
喻尚书觉得,凤飞暂且不会害自己。
凤飞当然不会害他。
起码现在不会。
从后门离开了尚书府,凤飞走在小道里,心里想着刚才在尚书府中,他为何会莫名烦躁。
不知道。
想了许久也得不到答案,凤飞就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想这事儿了。
不知不觉,他竟然快走到丞相府了。
看见有人从里面走出,凤飞连忙躲进小道,垂下头,他慢慢摘下面具,脸却被头发挡住,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回来了?”陈知栀手里提了一壶酒,看见谢烯然从门口进来,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