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
赵匡胤于灯火阑珊之时,仍伏案疾书,审阅着自京城翩然而至的重要奏折,眉宇间透露出一国之君的沉稳与忧虑。
忽而,营地外响起一阵纷扰嘈杂,打破了这夜的宁静。他猛地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即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帐篷,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党进匆匆而来,步伐稳健,抱拳行礼,神色凝重地禀报:“启禀官家,乃是田将军率部归来,然其行动似乎并未得手。吴军大营周遭,布满了危险区域,一旦踏入,便是震耳欲聋爆炸之响。”
赵匡胤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目光深邃,似能穿透夜色,洞察远方:“苏宸此人,果真心思缜密,早有防备,对我大宋可能的偷袭,竟是丝毫不惧。”
正此时,田重进一身狼狈,踉跄而至。他衣衫褴褛,身上犹带着未散的硝烟味,手臂处更是鲜血淋漓,显然在战斗中受了伤。
他步履蹒跚,却仍坚持走到赵匡胤面前,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愧疚与自责:“官家,臣有辱使命,未能完成军令,请官家重重责罚!”
赵匡胤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局势的关切:“究竟是何等缘由,导致此次行动失利?你且细细道来。”
田重进不敢有丝毫隐瞒,仍保持着跪姿,将此次袭击的始末和盘托出。
从如何踏入那致命的雷区,引发连绵不绝的爆炸,到撤退途中如何遭遇吴军的伏兵,被其以逸待劳,损兵折将,最终只得狼狈逃回大营,损失兵马至少四五千之众。
赵匡胤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心中则想:“吴军如此有备无患,不仅提前设下了危险区,更在撤退路上埋下伏兵,这绝非偶然。想来,我军中怕是有了间隙,有人走漏了风声。但此等大事,调查起来必是千头万绪,十分麻烦。”
他目光转向仍跪在地上的田重进,语气稍缓:“你先起身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虽败,但未必没有转机。况且,你未曾立下军令状,不必如此自责。”
田重进闻言,如释重负,缓缓站起,但神色依旧沮丧,心中暗自庆幸未立下那生死之约。他深知,今日之败,对自己、对军队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进帐再议!”赵匡胤一挥手,带着几位将领步入大帐。
帐内灯火通明,映照着众人或凝重、或思索的脸庞。
坐定之后,赵匡胤环视众人,沉声道:“吴军已掌握火器之利,我军今日两次受挫,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