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淋漓的鲜血,尸体被拖走时留下扫帚状的血渍,絮絮叨叨的人群,或怜悯,或激动,或愤怒地叙述着当时的情景,然而其中透露着的只是冷漠。
十七岁的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却无能为力,心中充溢着愤怒还来不及对孤独一人生存于世感到恐惧,只想着自己最熟悉的脸庞将不再出现在眼前,犹如要死去一般的难受充溢着身心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情再一次浮现在赵安的心头,赵安的眼睛里涌现出血丝,三步两步冲到了曾文身前,手中的拳头握紧,无论如何,眼前的这个人渣必须死。
赵安一直怀疑,原来父亲被人下套陷害不得不借高利贷周转,就是曾文搞的鬼。
“你爸妈出名了,要上新闻了,真是狗屎运。”曾文嗤笑一声,眼角浮现出些许皱纹,笑吟吟地看着赵安,伸手抓了抓赵安的头发,“小子,又可以当小皇帝了。”
赵安没有躲开曾文的手,可是他很清楚曾文的笑容意味着什么,曾文似乎又想什么招了。
听到曾文的话,赵安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也能够猜到应该是和那五百万有关,以父母的性格,是不可能去泄露自己家得到了一笔天降横财的如果是银行那边要收回这无缘无故多来的五百万,曾文也不可能说是狗屎运了。
瞄了一眼曾文手中的塑料袋这里边应该是装着刚刚从赵家讨来的高利贷本金和利息,只要目前能够把曾文打发走就好,至于怎么对付曾文,赵安早已经有了计划。
只要父母没事,那就什么事都不算事,赵安按下心来,挤开在楼道里观望的人群,往自己家的出租屋跑去。
破旧的出租屋里挤满了人,几部摄像机和相机正对着自己有些局促,但是脸上依然堆着笑意的父母,还有一个身穿西装的老年人站在父母身旁,握着赵大同的手握手,一阵闪光,相机拍下了这样的场景。
“爸妈”赵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母,一边把书包放在了沙发上。
“这就是给我们五百万的沈先生!”赵大同介绍着说道。
“贵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啊,一家为善,这相貌看上去也是个好孩子啊。”那沈先生夸赞着说道。
赵安露出少年人局促而有些紧张的笑容,也不发问,站在父母旁,听着父母应对着记者和摄像头,尽管他们并不愿意出这样的风头,而已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家东山再起了,但是显然相比较起这些担忧来,那五百万的归属终于尘埃落定,更让他们高兴。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