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里衣做的简易绷带,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鲜红的血液还没凝痂,看着很是恐怖,可江以静一代神医,什么场面没见过,以后好生治疗着,恢复如初不是难题。
沈瑾云却不这么觉得,他垂下长长的眼帘,声音喑哑,“是不是......很丑。”
江以静不说话,她才不会跟骗子做朋友。
她的沉默反倒成了沈瑾云的默认,心底一阵苦涩,“妻君若是嫌弃了,将瑾云休了便好,不必不舍。”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多余了,她怎么会不舍呢,只是话,情不自禁的就说出来了。
江以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你以后要再说什么‘卖了’‘休了’的话,我就真不要你了!”
话不好听,语气也不善,沈瑾云却莫名的动容了,心下一暖却没再多说,换了个话题,“妻君,家里的税交不上我们都活不了,你实在不必为了瑾云一人——”
话没说完,江以静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事你不必操心。”
沈瑾云抬眸看了她一眼,他觉得妻君似乎在生气?为了他......生气?
紧接着,江以静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就算我饿死了,我也不可能再卖人,更何况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一言一语,带了一种自信和睥睨天下的傲气,格外引人注目。
本打算靠着演技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谁料到事出频繁,根本由不得她装模作样的活着,既然如此,倒不如活得好看一点,她何曾这般窝囊过。
任她在面上动来动去,沈瑾云垂眸道,“妻君,你不一样了。”
江以静没说话,她打好最后一个结,起身正准备离开,没料到沈瑾云一把将她抓住,她的手有着救沈君诚的鞭伤,此时一拉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江以静疼得轻微的“嘶”了声。
沈瑾云急忙松了力道,将她的手翻转,白嫩的手心里赫然显露出一道青紫的鞭伤。
沈瑾云抿了抿唇,“谁欺负你了?”
他将她拉到旁边坐下,又拿起一旁的药轻轻抹了上去。
清凉的感觉悠悠传来,这是方才救沈君诚时留下的,本想着回了家再上药,谁料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反倒给搞忘了。
沈瑾云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只是细细的为她抹匀了药,有些细小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只是上药的时候微微有些刺痛,江以静怕疼,忍不住轻轻地蹙了下眉。
沈瑾云知道,但没说话,几下将伤口包扎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