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管教,骂她爹是笨公牛,只懂得护犊,不懂得诲导,养个造反派来祸害谢家。
口出恶言,谩骂亲家,骂的不像人话,骂得太难听,孙月娥忍不住和婆婆吵起嘴来。
孙月娥站起,拱手行礼:娶个媳添个‘女’,现在你也是我的娘,我的不是,就是你的失误。你揭你自己的短,你骂你自己的错,娘!
宫喜鹊指着鼻子骂:你个狗日的,小**养的,越来越没个儿媳样。
孙月娥弯腰施礼,一揖到底:娘!何必呢?你是我婆母,向来敬奉如娘。
宫喜鹊跺脚骂:叫你娘的b!
孙月娥毕恭毕敬,哈腰一鞠躬:娘!何苦呢?娘!
宫喜鹊拍手骂:拜你娘的b!
孙月娥二鞠躬:娘!娘!何乐呢?娘!
宫喜鹊甩头发骂:乐你娘个b!
孙月娥三鞠躬:娘!你骂你自己嘛!
宫喜鹊反应过来,孙月娥嘴软,理硬,占上风,文明请安,行礼如仪,礼貌待婆婆,婆婆骂着她,骂着她妈妈,反倒将自己绕进去,中了她的圈套。
孙月娥掩嘴偷乐:嘿嘿,稀奇,可怜虫!哧哧,古怪,可笑人!
谢文说:种田人不识字,出口没遮没拦,带脏含荤,有什么好奇怪的?
孙月娥道:戳娘骂老子,咒祖宗十八代,泼‘妇’骂街呗!从小听到大,你都听习惯了嘛!奇矣,泼‘妇’之天后巨星,怎么没出息成村长?怪哉,泼皮之天王霸主,怎么没办法当乡长?
谢文说:读完小学,就在我面前咬文嚼字,绉文言文?你拐弯抹角骂人,损人不带脏话,我一听就懂!
孙月娥道:有人懂得,就可评理论事,不必再找第三方,说第二遍。嗯,蚊子遭扇打,只为嘴伤人。
宫喜鹊感觉颜面扫在,就不骂了。她认为儿媳胆大包天,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得顺,就启用家规,实施家法,吆喝大儿子谢文打。
谢文一蹦而起,冲到孙月娥身前,照脸一巴掌:家内逞强,戏耍婆婆,羞也不羞?
孙月娥但觉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几乎昏倒。她心里的吃惊大于痛感,谢文竟然会出手殴打自己,是她从来都没想过的事,伸手抚‘摸’着脸颊,一时间呆若木‘鸡’,恍惚置身梦魇。
谢文一掌打罢,孙月娥立即半边脸,高速肿了起来,五根手指的血印,似一只血巴掌的雕像,刻在脸上。打得她眼里泪水模糊,泪珠在眼眶打转,眨眼像雨点,滴滴答答,声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