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雄请客,请二个姐姐和二个姐夫(大姐夫宫士杰从不参与谢家的任何事,包括拜年,做客,都由大姐谢嘉娣代劳,一手包办),及大外甥夫妻俩宫骏,陈琦(大小孩瞎凑热闹,接触多了,又日久生情,感情上就有所偏向,大人们的偏言偏爱,偏见偏差,听多了,看多了,又有些偏听偏信)。还请谢英夫妇。
他知道大哥谢文公正,做人守本分讲情理,行事安规矩讲秩序,怕他反对和泄密,便没有通知谢文参加。又知道袁秋华不能小瞧,怕她坚决反对,也便没有通知谢汉参加,甚至心思连谢汉都瞒得铁桶似的,防的就是怕他即便心里装得下,那张脸和那张嘴也不敢保证不露一丝风声,一旦让袁秋华感觉到什么,提前动手则大势去矣!
肖琳又在众人面前流眼滴泪,哀求支援。
他们暗箱操作,早就把诸多细节都商量好,把各种变故都应变好,夺情而定了。
实际上,谢雄别说建新房,就连下屋基的钱都没有,譬如挖地槽,掘柱井,倒地梁,最起码的基础资金,也得要三万。他只想把袁秋华看中的这块菜地,先下手为强,据为已有罢了,因为只要他抢先一步,牵了线,动了土,订了桩,这事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所以,昨晚,谢英连夜把线轴,白粉,木桩帮他预备着。如果谢汉不同意,态度强硬,行为粗暴,非要推桩挖粉盖线,重新动工的话,那就钻进事先设好的圈套,强行霸占的罪过,就归他背了,无情无义的罪名,也归他背了。
今早,姐姐们买了烟花回谢家,然后一群人把白粉,锄头,铁铲,木桩都搬到菜地。万事俱全后,谢雄再打电话通知谢汉回来帮忙,只含糊其辞的说九点钟自己动土开工,也不具体指明在什么地方。
兄弟建房,动土施工,当然是值得庆贺的喜事,谢汉在城里买了烟花,兴高采烈地抱回家。他先到河沿,一打听不是那里,就赶紧回家,想问清楚是啥情况,但家里没人。谢汉一头雾水,便给谢雄打电话,问咋回事。谢雄不回答,不详解,只叫他到国道边的菜地来。
那派头,那口气,就像指挥一呼即应,一招即来的小跟班。但谢汉习惯了,并不以为忤。
肖琳见到谢汉,不等大家开口,她便嚎啕大哭起来。肖琳按照事先的演习,只哭不说话,示弱搏人同情,装怜引人关怀,哀哭换人保护,泪弹击人软肠,可怜兮兮,柔之又柔,弱之又弱,哭之又哭,以柔克刚,用软制强,哀兵必胜哦。
谢汉摸不着头脑:咋了?这是怎么啦?究竟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