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怀疑你仨配合着欺负我呢。
肖琳说:怎么可能?霉时倒运,剁手指,心烦意乱,出错牌,只能怨你三心二意,注意力不聚中。人坐牌桌,神游太空,三催四喊才回光,等得花儿都谢了,焦躁哦,急死个人啊!
谢嘉娇说:就是嘛,要不是我眷顾,她们都不愿意叫你来凑合。
肖琳说:汉哥今天神清气爽,要啥来啥,必定把把和,场场赢,一人包圆,一赢到底。
谢汉说:吉祥如意,说得漂亮,真赢了,我分你一半!我的一半,请你们吃宵夜,鱼翅,燕窝,管够!
谢嘉娇说:光说不练,虚假把式,甭耍嘴皮功夫,上桌吧,心动不如行动,开始试验啦!
牌友察觉谢汉心情不爽,且脸上还挂了彩,便追问原委。他则大吐苦水,大发牢骚,尽情倾诉妻子不敬夫的恶劣,纵言埋怨其张牙舞爪的粗蛮,肆意暴光其残忍虐待的压迫。言下之意,他之所以没机会发财,全赖她压抑了才华,都怪她破坏了运气,不但帮不了他,还拖累了他,搞得他一事无成。
他有事没事总说妻子,这也不是,那也不对,人也不漂亮,心也不纯良,持家不见兴旺,理财未能发达,只会河东狮吼,夜叉巡游,搞得他有家不敢回,只能流浪在外头。他张口闭口老说妻子,对丈夫不温柔体贴,对老人不孝敬顺从,对兄弟姐妹不尊重友善,一贯狗仗人势横行家内,兴风作浪算计亲友,害得他六亲瞧不起,臊得他无颜见乡邻。总而言之,是他瞎了眼,娶错了老婆,才祸害得三代不得安宁,才贻误得自己一无所有,似乎家庭生活像坐牢一样暗无天日,让人误以为他是多么不称心如意,对妻子是如何恨之入骨。
牌桌上的输赢算数,话却不一定真心,基本上属于没话找话说,无聊找事谈。但生活有常识,婚姻有常态,前世冤家对头,今生打闹夫妻,即使吵得很凶,打得很猛,动手很暴力,事闹得天大,惊动家长出面做裁判,亲友赶来劝说,然后两人便和好如初,吵闹归吵闹,打架归打架,日子还能接着过下去。哪对夫妻打闹,不说要离婚?大喊大哭也罢,大吼大叫也罢,大打出手也罢,一辈子闹下来,都数不清说了多少次,可仍然陪伴着过到老。最初,看见头破血流的样子,听着赌咒发誓的怒火,亲戚朋友还以为真要妻离子散,便赶紧劝勉,生怕两人一气之下,做出让大家难以解决的傻事来。慢慢的,闹的次数多了,听得多了,劝得多了,才知道那不过是一时气头上说的话,并不会真要离婚。年青夫妻老来玩伴,看清楚了闹事的喜剧结尾,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