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不跟你商量,是避免你夹中间左右为难,坏人坏事由我来做,挨打挨骂由我来担,你就做不知情的好兄弟吧。
谢雄说:我是大老粗,没你想得细密,我错怪你了,也错打你了,凡事还要你担待些!
肖琳说:坏事没做之前,我就料到这场打逃不脱,要不然,你跟父母亲,还有兄弟姐妹没法交待。你打都打了,接下来,婆家人该消气,解恨,罢休了吧。不管他们么样撒泼,你还是要表示愧疚,主动和好。
谢雄说:你这么说,我既惭愧又感动,我晓得他们排外,对外来媳有偏见,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你跟他们也和好如初。
肖琳说:果真如此,再好不过了,也不枉我挨一场打,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嘛。
谢雄说:那边等着厨娘开工哩,咱们走吧。
夫妻成双结对,并肩出门。肖琳锁门,关院,谢雄先行一步。若在城里,她会挽着他的胳膊,半边身子依儇着他,齐头逛街,并肩散步,他挎挂着她,手牵手,十指相扣,两条胳膊缠绕在一起,似扭麻花,说说笑笑,并列缓行。
但乡下有老规矩,女人无论老少,都是男人屁股后头的人,老公走在前头,老婆跟在身后,儿子前行,母亲断后。谁家女人和男人并肩同行,还手拉手,人扯人,必遭长辈的喝叱,老人的训导,同辈的奚笑。
肖琳入乡随俗,像平常一样,故意跟谢雄错开一步,他阔步在前,她碎步紧随其后。
路遇族人,谢雄停下分烟,东扯西拉,嘻哈聊几句。
肖琳静立在旁,阴着乌云脸,耷着死鱼眼,看天看地,不看人也不插嘴,往常见人一口笑的礼仪,去哪了?过去她总是笑咪咪地点头打招待,热诚地叫人问好,遭到盘问,软语温和的巧妙应对。如今却像他的影子,他停,她也停,他走,她也走,寸步不离,却又沉默无言,玩什么高招?是耍羞怯的克制?还是谦卑的隐忍?抑或是耍酷的冷峻?
谢学商就看出蹊跷来了,打趣道:嗨,懒八回来,琳妹妹吊着个脸,咋不高兴啦?呵呵,闹别扭了!呃,有什么过不去的,谁亏待谁啊!
谢雄回过头,看着肖琳:摆臭脸给谁看?不愿意噻,就给老子滚蛋!
肖琳不说话,阴森森的狠狠地瞅他,冷凉凉的重重地剜他。眼中的意思,分明是:你甘学你爸,还逼我学你妈?好个没廉耻的畜牲!噢,待会儿进了狼窝,小心你先被吃掉!
谢雄心里一惊,纳闷起来,这婆娘,怎么这样瞅我?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