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有繁如星海的礼仪规矩,让何庸枝做不出以下犯上的不雅动作。
他矜持地绷住脸,目光守礼地放在了自己的脚前三尺,平平静静地回话:“回公子的话,再没有其他了。”
魏摇光注视着何庸枝,知道是问不出来什么了,虽然她很想动手,那样的话,虽能问出些什么东西,但是未免伤了和气,今后再见到姜十七不好交代。
就放过你一马吧,留一份神秘总是有用的。
“那,庸枝应该无事了吧,不妨一道去前面的花厅?”
魏摇光脸上的神色她自己看不到,现在这样子,用一些话描述下,就是显得很狡黠,又带上三分的调笑,剩下七分是深不可测的不怀好意,让人捉摸不透。
何庸枝最不善应对如此之人。
偏姜十七命他留守在这里,照顾好燕玉衡。
咬了一下后槽牙,咽下一口唾沫,何庸枝做完了自己的心理准备,恭顺地接话,“公子,这边请,花厅内已经备好早饭了。”
他伸出右臂,划过一道弧线,指出了一个方向。
魏摇光瞧了一眼,笑道,“那就有劳了!”
起身走出驳樨园,朝着花厅走去。
外面的阳光已经大盛,小径上落下了许多的树叶影子,连成一片就是凉爽的树荫,两旁的花朵也开向荼蘼,丁香花的淡雅花香不经意间就充斥了鼻息,鸟雀在枝头蹦蹦跳跳。
煞是热闹。
魏摇光随意地看着,脚下的步子很快,行走间带起的风卷起衣角,在阳光下飞舞跳跃,玄色绣红线的锦袍拂过了一旁长出界的灌木丛,又带过一朵野花。
该是雀跃的,奈何近况不良。
心里照不进一缕阳光。
魏摇光手里捏着折扇,晃晃悠悠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沉淀了三分的哀伤与沉痛,嘴角的微笑倒是不曾落下,面容便显得妖冶起来,像是融合了邪恶与明媚的精怪来人间大肆胡闹。
需要感谢,何庸枝走在魏摇光的身后,没有看见这样的表情。
摇光今日有许多事要去做,昨日给了太多措手不及,原定的计划不会变,她要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到,无论有谁阻挡,有什么困难阻拦。
心口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里有多疼痛。
把重要的人都塞进心房里,从此以后,生老病死与喜怒哀乐都是要承受的。
玄清逸,我向你发誓!
不会一蹶不振,不会知难而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