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三年来我都没有好好见过摇光了,我连答应给她办的及笄礼都没有做到,我一想到她穿着那身红衣走下山的样子我就难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师父,你把她托付给我,我却没有照顾好她,我觉得死后也无颜去见你了……”
“两年前清逸那孩子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时常对着院中的老桃花树发呆,想着摇光在山下怎么样了?师兄啊,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摇光能够好好活着,纵使我们师徒再难相见,我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青文笔说到此处顿觉更加悲恸,他无言地看着无字碑,伸出手抚摸上冰凉的墓碑,宽大的袖子盛了风,夜风吹起一张纸,随着风上下纷飞,当它被风吹开时露出了一个女孩子灿烂微笑的样子。
眉眼弯弯,左脸颊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飞舞,阳光在她的脸颊上盛开。
“摇光……”
青文笔看着那张从他袖口里飞出去的纸,看它愈飞愈远,像是飞向了彼界一样。
“师兄是想念自己的女儿了吗?还是在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呢?”
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他的话散在冷风中,好似从来不存在一样。
一缕风从南吹到北,千重山万重水,思念犹如空气,无孔不入,又无处不在。
魏摇光靠在椅子上慢慢睡着了,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张小脸压在胳膊上睡得十分沉。
霁华从外面走进来就看见了睡在椅子上的摇光,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准备叫醒摇光让她回床榻上睡觉。
“嘘!”
有人拦下了她。
姜十七穿着华贵的皇子锦服从黑暗中踏步而出,他伸出食指压在唇前示意霁华不要出声,然后微笑着礼貌地轻声对她说:“我抱她回去睡。”
霁华点点头转身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了姜十七和魏摇光。
摇光仰躺在僵硬的椅子上睡得深沉,浅浅的呼吸扑在她自己的右胳膊上,右边的脸颊被压出了红印,长长的睫毛在橙色的烛光里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非常的温和灵巧。
姜十七温柔地笑着弯腰看睡着的摇光,他似乎刚刚从某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出来,身上穿着绣金色流云纹的华服,头发被整齐的束了起来,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里面,从发冠两边垂下两根月白色丝质冠带,又在下巴处打了一个流花结。镶白玉腰带上挂着他当初送给摇光的那枚松鹤流云玉佩,还有护身符和香囊。
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