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
“真的。”
两个人的谈话到这里告了一段落,车厢里又恢复了安静。
“被荷裯之晏晏兮,然潢洋而不可带。”
“小晏你的名字很好听啊。”
许久之后,在马车停下之前,魏摇光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小晏却并没有机会问出这句诗文的意思,因为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了。魏摇光迅速地将黑色的布条拉好遮盖住了眼睛,那个人先是贪婪的看了一眼魏摇光,然后才看向马车里面。
“都准备好,我们到地方了,该下车了!”
马车一阵晃动,有人从前面跳下了马车,又有人打着灯笼走近了马车,然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隔着人群说话却落在了魏摇光敏感的耳朵里。
果然是同一个人。
魏摇光将记忆中的森先生与现实中马车之外的森先生对上了号。
这个罕见的姓氏果然不会满大街都是,你还是那个游金宴的森先生,而我已经是一名在朝之官了。
昔者,我为阶下客,垂于汝,缄于微角。今者,我为局上棋,发于声,振于四海。
我惶惶不可终日,困于多端阴谋诡计,不忘两年游金宴,金碧辉煌,你纳人性命扩展财路,不妨一较高下?
魏摇光的心中升腾而起的是无以言喻的沧桑感,她坐在马车的最边缘,听取着外面的说话声,然后有人撩开了帘子,夜风吹进来,摇光抿了一下唇,适应着冷风的寒。灯笼伸进了车厢内,借着这些光芒打量完车内的所有人,松开了帘子,灯笼了也收了回去。
“今天送过来的货色真是不错!赏你们的,去好好喝一顿吧!”
银钱落在掌心的哗啦声。
“是是!多谢您!”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谢,不胜欢喜,点头哈腰。
等人走远了,那站在马车边的人方恭敬地弓腰低头禀告道:“森先生,人送过来了,您要来看看吗?”
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在靠近,沉稳的步伐落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轻而肃。
“辛苦了,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培养吧,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们忙吧。”
记忆中的声线并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较之从前只是变得更加沉稳冷漠起来,深不可测的感觉渗透进了每一个字里面。
魏摇光被人拉着胳膊扯下了马车,她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没有说话没有惊慌,平静地微闭着双眼站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