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件如何啊?”
话毕,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下人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的屏风走出来,手上捧着一个朱色的方盒子,那人对着傅惟仁恭敬地低头行礼然后笔直地走向袭裳姑娘。
傅惟仁坐在远处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我加上的东西是一封信,很巧的是那信封上的收信人正是欧阳殿下您,应该是您在两三年前遗落的吧,想来是时候还给您了。”
两三年前,这个时间点可太暧昧了,正和许多事情发生的时间能对得上,例如玄清逸之死,又例如怀柔李家的败亡,还有他在京城的秘密活动,不妙的事情有很多,就看欧阳复的态度了,他已经掉落进郑嘉闻和傅惟仁精心编织的陷阱里了,兴许这里还会有姜十七这个黄雀,在等待着捕杀落网之人。
而魏摇光只需要等待着众人博弈之后趁乱取到封疆符碎片就好。
台上的袭裳姑娘已经打开盒子取出了信封,她用手指捏住信封的边缘展示给众人看,如此就真的能够看清楚上面写有“欧阳复亲启”五个字,并且看字迹以及信纸的痕迹大致能够推断出时间的确是两三年前。袭裳姑娘并未打开信封,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可以知道有些东西不可以知道。
反观欧阳复的神色已经大变了,他似乎是认出了这封信的来历甚至就连上面的内容他都想起来了,以至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疯狂,其间还隐隐夹杂一些惊疑、喜悦,魏摇光默不作声地瞧着他,只是单方面地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而且还很意思。
“怎么样?不知道这封信加上赤梅剑够不够格换您的生意?亦或是您手中的封疆符碎片。”
傅惟仁追问他,声线冷冽浓艳,犹如毒蛇绕颈,吐息之际全都是死亡的威胁。
欧阳复就像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危险一样,他表现出来的惊疑现在变成了怀疑,但是还是有些犹豫,所以他才问了这么一句话:“这封信右相是从哪里得到?又是何时得到的呢?最重要的是你是否已经看过了?”
傅惟仁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他:“盛京城通往西北的官道上,永安22年正月初七,傅某并未打开此信。”
“何以为证?”
“请袭裳姑娘看看信封可有撕开或者破坏的痕迹。”
几个人的视线落在了中间的袭裳姑娘身上,她在众多目光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信封,而后躬身回道:“回殿下的话,信封并没有被打开和破坏的痕迹。”
闻言,欧阳复明显松了一口气,又窃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