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府上还有一些杂事急需处理就先告退了。”
魏摇光把一切想询问的东西都暂时掩藏下去,也把那些平日里经常浮上心头的算计按耐了下去,平静着一颗七零八落的心镇定地给傅惟仁道别,同时也将他话语中的暗示明晃晃地忽视掉了。
“这样啊……”
不是不清楚眼前女子的心思,反而正是因为太了解她的打算,包括那些偶尔透露出来的小聪明与小调笑。所以,很难不在意自己心中对她的在意。至于这种像蚂蚁啃食糖块儿的微弱刺痛感般的在意到底是什么,傅惟仁此时也是不清楚的,他的心中也有很多的贪婪与憎恨,还有很多的不得已与得不到。
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玄而又玄。
在清凉混杂这浑浊的清晨中幽幽吐出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傅惟仁轻轻地说话,不带笑意也不带恨意。
“同光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你要记得邀请我去你的状元府喝一杯酒的,我很期待。”
“既然府上有急事,那就往后再见吧。”
“你走吧,我允许你告退了。”
他用“允许”这样的词语来表达自己对别人离开的同意。
魏摇光不适地轻抬了一下眉头又极快地平复下去,抬起手欠身行礼:“下官没有忘记,回头就着人将请帖送到您的府上。”
“嗯。”
“那,下官先行告辞!”
魏摇光恭敬地行礼,客气地说话,平静地转身离开。
傅惟仁站在原地目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夏侯明前来与她汇合然后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草地上,傅惟仁缓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凉薄着落在了身侧草地上,然后若有所察地转身看向那狭长的通道,发现空无一人之后才冷笑一下扭头抬步走去了那草色枯黄的杂乱之地。
“人呢?”
他朝着没有一个人的空气冷声询问。
“回主子的话,已经回宫了。”
与先前在地下宫殿内说话之人一样的声线从一片空寂当中传来。
“嗯。”傅惟仁低声嗯一声,手抬起落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轻轻捻起一根红色的丝线,“回去吧。”
他旋即转身抬步离开了出口附近,独身一人走向一辆停在街角的黑色马车,帘布无声撩起,没有仆人,黑色的马匹在黑与白交织的清晨混沌不清,傅惟仁穿着绯红色的宽衣博衫,脚下走着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