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太过具象化,太过讲究形式主义外,没有太大的毛病,而具象化,形式主义,恰恰是他展现威力的方式,云昭决定有限度的接受。 重新求学,是一个重新建立人生观的过程。 也直到此时,云昭才发现,昔日的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并不深刻,也没有真正的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很多自认为固有的理论也不过就是一些理论而已,很容易改变,或者崩溃。 好在,身为后世人的骄傲,完整的存在于他的灵魂之中,这几乎是他在乱世中求活的唯一仪仗。 贫穷依旧是封建社会的主要风貌,吃饱肚子依旧是九成九以上的人终极追求目标。 云氏做不到朱门酒肉臭,甚至大部分地主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小米饭,盐菜,是云氏的主要饭食,碗底里藏一片肥腻的腌缸肉,一颗鸡蛋,已经是母亲苦心经营了。 云昭很理解云舒,云卷兄弟两吃腌缸肉的贪婪模样,也理解兄弟两将那颗鸡蛋推来让去的行为。 此时此刻,这种行为往往会把人性的光辉散发的满世界都是。 当然,这仅仅是对云昭一个人而言,在其余人看来,这是他们再正常不过的日常。 北京城炸了……很快就有人来摧毁这些秩序了,云昭不想在更加严苛的环境里看什么人性的光辉。 如果可能,他想把这种清贫又高尚的日子继续过下去,直到大家丰衣足食。 上一辈子下乡扶贫三年的真实经验,足够云昭将云氏庄子变成大明朝最富裕的村落,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他的脑海中,有无数可以借鉴的真实,有效的案例来支撑他做这样的事情。 跟后世比起来,这里严重原始…… 事实上,扶贫干部最喜欢的去的地方是赤贫村落,而不是普通村落,赤贫村落更加容易获得补助,也越发的容易出现政绩。 因为,越是原始的诉求,越是容易实现,代价也越低。 徐先生的冗长的讲课依旧在进行,云昭超越了时空的想象依旧在继续…… 下午的课业结束了,其余学生匆匆离去,他们还有很多活计要做。 徐先生已经收起来了自己的课本,见云昭依旧在托腮思考,就走过来道:“出乎预料,你云氏居然还有几个可造之才。” “云杨,云树,云卷,云舒他们的书读的并不好。” 徐先生喝了一口茶水道:“确实如此,有几个还是很机灵的,不过呢,也就是机灵而已。 从心性上来说,差了这四个人不止一筹。” 云昭皱眉道:“不能通过教育改正吗?” 徐先生笑了,拍拍云昭的肩膀道:“你以为孟子为何说‘人之初,性本善,而荀子又说,人之初,性本恶?” “既然如此,你教授我们念书的时候,为何教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