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本身之外,没有任何生产资料。 这样的人群,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对象,且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只有当李洪基,张秉忠这样的人声名鹊起之后,他们才有改变身份的可能。 同样的,他们要以自己的生命为改天换命的代价。 门口有人咳嗽…… 云昭抬起头,发现县丞章天雄以及主簿刘学礼,典吏何诚道三人一人手里端着一盘子点心,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云昭笑着邀请三人进来,钱少少端来茶水之后,就站在云昭身后等着给蓝田县的四大巨头添茶倒水。 “县尊真是勤勉啊……” 为首的章天雄先是感叹一声,似乎非常的感慨。 云昭笑着用目光扫视了三人一眼道:“有什么事情就说,都是本乡本土的不用藏着掖着。” 说着话,从章天雄端来的盘子里抓过一块金刚酥,狠狠地咬了一口吃的香甜。 章天雄见云昭吃了他端来的食物,就笑眯眯的道:“家里的婆娘粗手笨脚的,也就这幼时学会的金刚酥还能拿得出手。” 云昭喝了一口茶将嘴里的点心沫子吞了下去,又抓了一块糕点道:“婶婶不是关中人?” 章天雄笑道:“襄阳府人!” 云昭闻言起身瞅瞅铺在桌面上的地图,沿着汉水一路向下寻找,片刻,就找到了襄阳府,用手指在这个地方点点道:“好地方啊。” 章天雄叹口气道:“久不复鱼米之乡的美称了。” 云昭道:“因为什么?” 章天雄无奈的道:“水灾!” 云昭皱眉道:“汉水?” 章天雄苦笑道:“就隔着一座秦岭,我们这边是旱灾,汉水那边在发洪水,以今年最甚。 有了水灾,就有了流民,有了流民就有了强盗,那里的官府中人全是酒囊饭袋,小小的匪乱都平息不了。” 云昭瞅着章天雄道:“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家想迁来蓝田县!” 云昭皱眉道:“我们没有多余的土地。” 主簿刘学礼将自己带来的糕饼往云昭跟前推推,陪着笑脸道:“土地其实是有的。” 云昭从刘学礼带来的盘子里抓了一块糕点道:“我刚刚看了土地册簿,我怎么就没有发现?” 刘学礼嘿嘿一笑,将手指重重的点在商南县的位置上道:“这里的人快被杀光了,正好安置这些人,而我县衙也能收一笔大财!” 云昭似笑非笑的瞅着刘学礼道:“你可知晓我大明江山为何会落到如此境遇?” 刘学礼指指云昭,又指指章天雄跟自己以及何诚道笑着道:“我们这种人家的地太多了。” 云昭吃了一惊,站起来道:“你们居然知晓?” 何诚道在一边道:“县尊,我们如何会不知晓呢?我祖父时南乡的佃户占我南乡人口总数的三成,到我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