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如果杀了你家的这个狗奴才,我就答应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正在哭泣的范三一双驴耳朵竖的老长,虽然在哭泣,一双耳朵,一双眼睛却在不断地打探外边的形势,听钱少少这样说,就连滚带爬的来到范文芳的脚下苦苦哀求道:“少东家饶命啊。” 范文芳闭上眼睛一言不发,钱少少却拿着一把小刀子慢慢的锯范文芳的绑绳。 眼看着绳子就要锯断了,范三一把接过张国柱递给他的刀子,凶狠的扑在范文芳的身上,手里的刀子雨点般的刺进范文芳的胸腹。 钱少少笑眯眯的瞅着范文芳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很想离开那根柱子,刚开始力气很大,随着范三的刀不断地刺破他的身体,力量也逐渐随着狂喷的血消失殆尽。 最终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即便如此,范三手里的刀子依旧不停,还是一刀刀的捅在范文芳毫无知觉的身体上。 等他住手的时候,范文芳的胸腹部已经被范三捅成了筛子。 瞅着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范三,钱少少蹲在他身边道:“你看看,成为一家人就这么简单啊。 你跟人家有主仆之情,人家未必跟你有主从之谊,一刀杀了就是。 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之所以要这么干,就是为穷苦人找一条出路,你也是穷苦人,不把这些土豪劣绅全部干掉,我们怎么能翻身呢? 你就不想从奴仆变成主人吗?” 范三迷惘的瞅着钱少少道:“我会死的。” 钱少少道:“死的会是范肖山,他勾引建奴来伤害大明百姓,死有余辜。” 范三惨笑一声道:“他没死,我要死了。” 钱少少道:“这世道,你还敢想以后?” 范三道:“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吧?” 钱少少道:“基本上是一家人了,你如果再把范文程的亲兵杀掉,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范三转过头瞅着绑在另一个柱子上被吓得屎尿齐流的范文程亲兵,重新捡起地上的刀子,对那个亲兵道:“兄弟,你别怨我!” 亲兵哆哆嗦嗦的道:“我家主人不会放过你。” 范三苦笑一声道:“那是以后的事情,兄弟,对不住了。” 说完话,就把刀子捅进了这个亲兵的胸膛,这一次他没有失态,仅仅捅了三刀,确定这个亲兵死透了就罢手了。 钱少少用手帕捂着口鼻,对张国柱道:“把尸体丢到张家口城外,别让人家曝尸荒野。” 洗过澡的范三,也不擦干头发,就这么湿哒哒的坐在小凳子上听钱少少安排。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范三,你猜的不错,我们确实不是官军,但是我们也不是流寇,前面跟你的说的话不是骗你,告诉你,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抛弃过一个自家兄弟。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