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对这一形式赞扬了一番。
一个门栓上挂着两把锁,由两个库吏掌管,两人同时开锁,众人才能进去。
这样的门有三道。
史可法走进巨石砌造的银库,这里非常的凉爽干燥,墙角堆了一层白色石灰,这应该是防潮用的,再走进一扇铁门之后就看到一层层的厚木板组成的架子。
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层层五十两的银锭。
看到这些银子,史可法的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赵国荣在一边低声道:“启禀府尊,这一架银锭为一万两白银,这里共有两百三十三架,除过五十三架为足色五十两官银之外,其余都是杂色银,需要重新炼化后打上我们的戳记,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官银。”
史可法那里听得进去,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满是在京城为官时亲眼目睹的国库穷蹙的模样,满是皇帝每每因为钱而不得不放弃很多新政,放弃本该能救援的百姓,放弃一场场本该能胜利的战斗。
他的手从银子上拂过,银子冰凉而坚硬,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木头架子上,每一锭银子都是那么的美丽。
他不是一个守财奴,更不是一个贪恋财物的人,可是,目睹如此多的银子后,他胸中热血澎湃,来南京一年多所遭遇的所有艰难困苦此时都不算什么了。
“本官要调银二十万!”
赵国荣弯腰道:“遵命,不过,府尊大人要把这些银子发往何处?”
“京城!”
“何人押送?
史可法皱皱眉头狐疑的瞅着赵国荣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国荣悲伤地抚摸着架子上的银锭慢慢的道:“我要知道我的这些孩子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这里是他们的出生地,是我将他们从杂色银,放进烈火中锻炼,最后获得新生,这些木头架子是他们的床,这件库房就是他们的家。
我只希望府尊这一次把他们送去京城,只是一场远行,我更希望他们最终还能回到这里。
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有名字,都有自己固定的床铺。
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家……”
史可法听了一半的话就走了,以前听说库藏使者们都有这种,那种的怪癖,没想到自己总算是亲自见识了,有点恶心!
“大人出门之前,请在银库中跳跃十下!”
就在史可法将要离开银库的时候,听到那个有怪癖的库藏在后面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