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马车,赶往城郊“花蟹别居”。
刚上车时,李秉还故意当着普念师父的面,从日麦手里接过三宝团锦的口袋,背在自己背上,看他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李秉才放心——这三宝团锦的袋子真的有些作用。
一路上,满天繁星照大地,月色皎洁,不用掌灯也能看清道路。等三人到花蟹别居的时候,已是戌时末刻。
花蟹居大门敞开,先前飞鹏武馆的徒子徒孙都守在门口,李秉定睛一看,人群中不仅有青青、盈澜儿,连魏泽也在。
“你们这是?”李秉带着普念师父,一边进门,一边问道盈澜儿:“怎么所有人都出来了?”
“老大?!”魏泽瞧见是李秉,反应灵光,跟在他身后:“说来话长,进去你就知道了。”
李秉形色匆忙,刚一脚踏进院子,只觉得一片浑厚的黑云盘旋在院子上空,遮天蔽日,不见星月;阴冷的逼迫感感,让人喘不上气。可后退一步出了院子,抬头看天,似乎又没有什么异常。
院子里只剩下马四叔,以及两个和尚:一人矮胖,自然是不香和尚。另一人高挑,年纪和不香相差无几,衣装整洁,手握金刚禅杖,长得也清秀,身板笔直,怎么看都像是得道高僧。
“肥和尚,我不是信你,而是信了魏公子从洛阳请来的这位大师!现在暂且放了你,一旦我侄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给他抵命!”马四叔冷言相对。
这世上有两种人的气场,令人害怕:一种是威,源自于上位者的庄严——像李僙,一身正气,不怒自威,让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谨慎;另一种则是恶,马四叔则是其代表,狰狞的眉目看得人毛骨悚然,不敢与之抗衡。
不香和尚刚被松绑,心里略有怒意,刚要还嘴,却被马四叔怒喝一声:“听到了没有!”
他全身一抖,小声道:“听到了,听到了!”心道,自己潇洒了一辈子,不想在马学文这这单小生意遇上到恶人,差点连自己也赔进去。果然呢,京城的神仙多,不知道谁背后就有一尊大佛,怪不得连师父也少来京城,这次的教训怕是要印在骨子里。
“马施主请放心,贫僧与他熟识,可作保,他绝对不是蓝田郭家的细作!”说话的正是清秀和尚。
李秉走上前,对显诚大师好像又印象,但是又说不准。
他的确见过,那日在“云海阔”酒楼下,两人打过照面,只是没有说话,印象不深。
倒是和李秉同来的香积寺普念禅师认出了来人:“显诚大师!你也在?那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