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情愫,记恨自己的奶奶做出那样的事情,却也不敢名言。每个人都藏了一肚子的事情。
“吱~!”
应门的是个庄子上养蚕的中年妇人,开口便是一句吴语:“倷寻啥凝。”
韩临渊大概明白是问自己是谁,或者是要找谁。他也不知道梁啸云是来找谁,只能回头,问梁啸云:“她问你话呢!”
梁啸云闻言,走上前,客气的说道:“请问,贵庄庄主是否姓谢,可在府上?”
一路上,韩临渊哪见过梁家这两人说话这么守礼,不仅轻声慢气,连敬词都用上了。
“你是要买蚕,还是买丝。府上今年不收桑叶了,你要是卖桑叶,去前面街上,有人收。”中年桑妇也能说些官话。
“我们不是来做生意的。我找谢庄主。”
“你是谁啊!”桑妇又问了一遍。
“我叫梁啸云,烦劳你通报一声,说‘半草涧’的故人来访。”她话音刚落,从院中出来另外一人,衣着华丽,留着小胡子。
“是谁啊!”那人随口问到桑妇,又对韩临渊几人问道:“请问几位是?”
只瞧了他一眼,梁啸云的神情已经隐约有些触动,她看着来人:“你是昭仁、还是嘉和啊?”
“我是嘉和。姑娘是?”他听梁啸云的声音,还以为和梁珍儿一样是个小姑娘家。
“我是半草涧的传人。你叫我云姨就好。”说完,撩起半边斗笠面纱,露出完美无瑕的那半边脸来,只给谢嘉和看了一眼。
“云姨?”谢嘉和摸不着头脑,眼前的斗笠姑娘声音稚嫩,皮肤更是吹弹可破,怎么敢说是自己的云姨?
谢嘉和虽然犹豫,但来人既然和“半草涧”有关系,也不敢怠慢,请几个人到前厅,沏了最好的茶。
“姑娘是半草涧的传人?我们年年都去半草涧,那里已经荒废很久了,据我所知,半草涧也没有别的传人,姑娘是谁的弟子啊。”
“我和你娘一样,师从‘涩溪医仙’。即便你不叫我云姨,也该叫我一声师伯。”梁啸云说话的时候,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谢嘉和,看的他十分不自在。
伯仲叔季。梁啸云自称师伯而非师叔,暗指自己是谢嘉和母亲的师姐而非师妹,更是令人疑惑。
“姑娘《半草九经》练到第几本?”谢嘉和没有直接叫她师伯,反而试探道。
“半草涧的绝学,只有五经,哪来的九经。”梁啸云也知道他是在试探,随口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