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除掉了老二。老皇帝又失一子悲痛不已,但老三这事干得干净,没留下丝毫把柄,就连老皇帝也拿不出证据,况且他也并不想再失一子,于是只能转移愤怒,将二皇子的死迁怒到制作木匣子的匠人身上。即便贵为天子,也不能毫无缘由屠灭一条村子,好歹得有个罪名,于是有人给皇帝献计,让木客村建造一条不用钉子不用榫卯的桥。这种技术据说在千年前是存在的,只是后来失传了,既然技术已失传,那么这些木客村的匠人只有死路一条。他们甚至煞费苦心挖到了春香死鬼丈夫的线索,得知这是个木客村出来的匠人,于是编排成了就是此人宣称木客村有这项技术,这样木客村欺君罔上的罪名也就顺理成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木客村听不到一声欢笑,愁云惨淡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村民。不是他们不想努力完成旨意,而是根本无从着力。若他们本身就是建造桥梁的行家,那还可以群策群力大家讨论讨论,多做些尝试什么的,但隔行如隔山,就是给他们用钉子,也不见得能造出一座能够行人走车的桥来。
半个月过去,村外守着的官兵送回来了第五具尸体,这不是畏死而逃的村民,而是自告奋勇想跑出去寻求造桥工艺的勇士,只是他们不过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闯出去。
将怀里抱着的小墩子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徐元良轻轻走出了屋子。
春香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院门处看着远方,未发一言。她或许是全村心里最苦的一人了。据村长所说,连孩童也不能在不久之后到来的劫难中活命。她在即将迎来新生活的时刻突坠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同时,甚至还要承受是自己的亡夫为村子带来灭顶之灾的负担,这不是一个妇人能够承受之重。虽然大家都清楚事情与其亡夫无关,但毕竟牵扯其中,春香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我出去转转……”走出院门时,徐元良轻轻说了一句。
春香看着这个男人渐渐离去的背影,眼中再次出现了泪水。
徐元良独自来到了后山,山的后边就是悬崖,所以并没有官兵把守。他这些天时常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能够更清净的想想办法。跟他一样还在挣扎的人不是没有,这一点从村子里偶尔响起的干木工活才有的声响就能得知一二。
这些天,徐元良用几十根如毛笔般长短粗细的木条做了无数次的尝试,可是一无所获,圣旨中所描述的桥对于他来说就如一座仙桥,他这个凡人根本不可能触碰得到。
“你这也算是桥?”一个声音打断了陷入沉思中的思绪,徐元良举头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