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挽歌还未睁眼便觉全身酸痛不已,扭了扭身子,酸痛感更明显了,似要散架了一般。觉察到有人推门进来,苏挽歌便顺势半倚半靠在床上。
这个时间除了沈清寒一般是不会有其他人来的,打她来这小住以来,沈清寒每天准时准点的给她端洗漱的水,有时也会准备一些膳食,苏挽歌真的被这种同门情意感动得一塌糊涂。
冲沈清寒喊了一句,“师兄,我昨晚是不是同人打架了,早上起来身体又酸又痛,哎呦”
苏挽歌没有听到答复,反而听到了一阵关门的重响声,很是急促的样子。
苏挽歌:???
方注意到自己的胸前空荡荡、凉飕飕的,苏挽歌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衣袍不知何时解开了,大半的肌肤裸露在外,猛得将衣物拉好,苏挽歌的脸都快红得滴血了。所以她刚才是和沈清寒“坦诚相待”了?难怪沈清寒跑得那么快,丢脸丢到姥姥家!!
苏挽歌扶着床柱勉强站了起来,却发现手下触到一颗可滚动的滑珠,一时心都死了半截。
她,不会,是在,沈清寒,房里,吧?
她的清歌呢,不要拦她,给她清歌让她了却此生吧!
沈清寒来到后山的樱花林中,寻了一处静谧幽深的地方,将净心决念了不下九百遍,心中的燥念却半分没有退下,大有泛滥之势,脑中一刻不停的回放刚才苏挽歌的形态。
他端着盆器进去时,正逢苏挽歌起身倚靠在床柱上,衣裳保持着昨日的旧态,敞开了大半春光,嫩白的肌肤上青红交错的布满了爱痕。刹那间全身的血液犹如溃堤之洪冲向脑门,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径,急忙夺门而出。
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沈清寒出神的望着漫山遍野的樱花,心中的情绪起伏万千,关于这份情,终是不知要如何安放。
当初,她说,若谁送她满山的樱花她就嫁给谁,那我送你一山芳华,你可愿做我妻?
苏挽歌倒是想得极开,起初还要死要活的挥刀自尽,才过了半柱香,楞是把自己说服了。此时正端端正正的的坐在书案前,拿着长琴九歌摆弄起来。
不染负手来到沈清寒的寒枫居,表情是难得的正经。近日听闻苏挽歌回来了,便来瞧瞧。本来是前几天就要同掌门师兄一起来的,奈何这几日民间不太太平,封文实在太多了,一来二去就拖到了现在。
推开房门,便看见了苏挽歌前首摆了一架精美的古琴,那人素手撑头,歪着脑袋,似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