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日始的时辰,苏挽歌悠悠才转醒,睁眼天色尚有些黑。苏挽歌用嘴费力的咬开绑着她的绳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轻轻的推开门做贼似的走出沈清寒的寒枫居。
沈清寒昨夜喝的酒实在大大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一直睡到了日中时分才有醒来的势头。
艰难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脑袋疼得难受,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沈清寒揉了揉太阳穴。
掀开床帐走了出来,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酒瓶,桌子上也摆了一个酒瓶,还有两个杯子。
沈清寒疑惑:自己这么难受是因为喝酒了?两个杯子是有人和他一起喝?
看了看自己,发现连衣服都换了,感觉胸口有些疼,扒开一看,有几道刺目的伤痕,不过却是上了药。
想来昨日正逢望日,自己的那狂变之疾又发作了,应是自己割伤的了。
沈清寒心道:衣服兴许是自己换的吧,药膏可能也是自己涂的,定是自己喝了酒忘记了而已。对,便是这样。
推开门走了出去,烈眼刺眼极了,半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稍作洗漱,便去看看练功的弟子,随便指点几下,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向他走来的徒弟季绯月。
沈清寒对这个倒是徒弟颇为满意,不过一百多年的时间,这位徒弟已经修到了金丹,炼丹方面亦是有造诣,已是中级炼丹师。苏挽歌的眼光确实不错。
季绯月唤了一声“师尊”
沈清寒微微点头便直接走了,季绯月却问了一句,“师尊,昨夜苏师姑来找你是何时走的啊?我未曾见她离去”
沈清寒身体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苏师姑昨夜来过?”
“来过啊,师尊没见到吗?”
沈清寒突然像触电了一般,也没回答季绯月的话,手脚僵硬的走开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
过了几天,沈清寒闲来无事便在书房中整理书籍来。季绯月端着一盘茶水走了进来,看见沈清寒忙活便问了一句,“师尊,可用我帮忙?”
沈清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帮我把你脚边的那堆书理一下放在书柜里”
“好”
季绯月翻着翻着,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拿起来看了看,神色不由一惊。
这是她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的字!
她脚步有些不稳的跑到沈清寒那里,口气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