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的草河和树都很绿,偶尔冒出几朵突兀的花,给这千篇一律的绿色增添了别样的美。
青繇脱了染血的衣服,扔在一旁,紧实的腹肌和刚硬的线条一览无余,上面分布着些狰狞的伤口,有的只剩下印痕,有的已经结了痂,也有的是新划破的伤口,血迹还残留在上面。
小宁婴见此,又有要哭的势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在被日光照耀如镜的塘水映衬下,水汪汪的,还很明亮,很是好看,“义父,你怎么了?”
青繇回过头,黑发已经垂到水面上,在里面随意的游荡,眼里有些情绪波动。
青繇心道:他怎么忘记了自己的情况……把这小人带来了?!
转而笑嘻嘻道:“男人嘛,谁没个疤痕,没事哈”
宁婴指了指自己,“可阿婴就没有?阿婴不是男人吗?要不义父给阿婴来两刀吧”
青繇真想说“有,半个月前不是给插了几刀”,但想到他还小,且那也是些不好的记忆,便换了另一番说辞,“阿婴现在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所以不急”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己的情况,一颗心也蒙上了点灰尘。
娘的,照他这么说,他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啊!!
“义父。”宁婴又喊了一声。
青繇捧了一鞠水抹了一把脸,道:“嘘,别讲话,让义父好好洗个澡。”
宁婴乖乖的闭了嘴,闲着无聊便在一旁拔草玩。
青繇洗干净了,便懒洋洋的在里面泡着,眯着眼睛像要睡着一般,耳边有风缓缓吹过的声音。
“儿子,帮义父把衣服扔进水里,我得洗洗,晾干了再穿”青繇看了一眼在那拔草拔得欢快的宁婴,突然出声。
宁婴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哦”,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走向青繇的那堆衣服。有些费力的拖着一堆衣服颤颤巍巍的走到池塘边,双手一摊,衣服边掉入池塘里,血色在清澈的塘水中蔓延。
“义父……你的衣服怎么把水都染红了?这是什么?”宁婴疑惑的问道。
“昨天掉进颜料缸里了”青繇不紧不慢地说道。
“义父好笨。”宁婴嫌弃了一下。
青繇:……
天际的白色开始被无边的黑色替代,夜幕慢慢降临。
青繇坐在小木屋前的树干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树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一会地上,又看一会树上的人,有些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