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安静的“睡着”,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见他的被子全部被揽到一边,便低下腰越过身子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光顾着记得帮小义父拉被子了,没多注意到此时两人的动作有多不妥。
宁婴一只腿撑着地面,一只腿半跪着床上,因着被子离得有些远,便将身子压得极低,一张俊秀脸光明正大的摆在离青繇的脸一寸远的地方,没有呼吸,却好像能感受到缓缓的气流暧昧的游动。
青繇好死不死的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一双慵懒的眸子蒙上了些许迷雾,散发着不为人所知的魅力,直勾勾的对了上宁婴“猝不及防”的眼神。宁婴是“初生牛犊不谙世事”,脸上没来由的爬上些不正常的红色,青繇则“饱经沧桑稳如泰山”,曾经又流连万花丛中习惯了,虽没机会干点出格的事,却也练出点“看破红尘不重皮相”的境界来,神色淡定,隐隐还带着一抹不自觉的笑意。
宁婴咻的僵硬的站起来,似乎比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人还要半身不遂,同时摆出的手和迈出的脚该落在那里的不知道,就要上演一次同手同脚的舞姿。
有人特“不解风情”,伸手撰住了那抹要逃离的身影,拖着长长得鼻音,道:“阿婴,今夜陪我义父睡一觉吧,义父受伤了,要是半夜突发什么疾病,你也好照看点,是不?”
自青繇这儿子大了些,便死活不愿意同他“同床共枕”了,这会这个闲得牙疼的鬼突然起了点兴趣,想逗逗自己这个半大的娃会不会也“无动于衷”。
宁婴同手同脚的舞蹈最终没有表演成功,忽略青繇那句混账得暧昧不清的“陪我睡一觉”,眉目放柔了些,显示出少年特有的干净清秀气息。
“嗯,你挪里面,我在外面拦着你,免得你掉下去了”,宁婴站得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似乎除了嘴能动的人。
床上的人欠揍的撇了撇嘴,满脸的“我身下寸土寸金没有人能让我离开”,直截了当的动了动那张有些苍白却停不下来的嘴唇,“动不了,我浑身都疼”
“屁股疼吗?”宁婴连白眼的懒得赏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啧”小义父不乐意的啧叹一声,这孩子真是越长越不随他,如今色胆包天到调戏起义父来了。小时候多腼腆可爱的一个人,越长越像冰块,对他几乎是“横眉冷对”,偶尔“抽疯”了才对他笑笑。
青繇还沉浸在自己的养娃“男大十八变”的回忆中,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着放在了床的内侧。
青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