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些什么?”青繇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那一沓自己选出来的画,“别动,我有用。”
因为青繇是坐着,宁婴是站着,所以此时青繇并未注意到宁婴不对劲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兴致盎然的看着那堆画,直到宁婴气急败坏的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转而又摇摇头继续专注的看画。
南边有位凶,特别有钱,做事处世还特别大方,青繇前两年收的贿赂中收的最多的就是从这位凶那里来的。这位凶前几日送了一封帖子给他,约他去小聚一番,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自然也不好拒绝,便允应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此凶名为许卿初。青繇想着去碰碰运气呗,万一就是要找的鬼呢。
青繇先坐进红色的轿辇里,宁婴随后跟着坐了进去。宁婴前几天的气经过几天消散了些,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根除,一坐进去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摆明了不想同青繇多说一句话。
偏偏青繇最不识好歹,大大咧咧的搂住了宁婴,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神神秘秘的道:“阿婴,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觉得你这几天闷闷的,没事,你要真是哪里不舒服,尽管同义父说,义父很有经验。”
宁婴推开了扣住他肩膀的咸猪手,“呵呵,你身体才有问题。”
“真没有?”青繇又拉回宁婴退开身子,歪头看着他,一张俊脸靠得极近。
宁婴不自然的别开脸,“男男授受不亲,别靠我那么近。”
抬手轻拍了宁婴脑门一巴掌,理直气壮的笑骂道:“和别人才叫授受不亲,和义父呢叫天经地义。你这孩子,以前都是义父帮你洗澡,全身上下都摸变遍了,你现在来和我说授受不亲?”
宁婴面皮比青繇的要薄上许多,这么三两句浑话便让他脸上的白色渐渐晕了红,赶紧往旁边挪了挪,与青繇分开一点距离,“我已经不小了……”
青繇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是吗?义父帮你量量尺寸”
宁婴打掉青繇伸过来的手,脸上不可控制的又浮上几朵红云,声音加重了些,“义父”
“崽子长大了,义父管不了了”青繇一脸悲痛的收回被打的手,看得宁婴牙疼。
在摇摇晃晃中终于到了那位凶的府邸,刚下了轿辇,便看见了那位堆满笑容的许兄。
“鬼王能光临寒舍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备了些小酒小菜,没有鬼王宫中的精致味丰,还望鬼王谅解”许卿初一脸狗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