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几处地方,也没见着宁婴,莫名的有几分心浮气躁。他总感觉这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还总躲着他。
又上前走了几步,经过一个假山,后面是一个大湖,湖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湖水也不深,却很绿,像一块翡翠一样。忽然眼神被湖中心的一个东西吸引了,心情开始愉悦起来:总算找到他儿子了。
湖中心漂着一艘小船,确实是没有愧对小字,那船身就真的只能刚刚塞下一个人。船头处插了一把伞,刚好遮住了宁婴半个身子的阳光。今日他穿了件白衣,在日光的照耀下白得如银雪一般,黑发没好好束住,有好几缕躺在白衣上,宛如一幅完美的江南水墨画。
青繇突然咽了下口水,明显凸出的喉结很有节奏的动了动,心中下意识道:真是赏心悦目。
忽然,青繇那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神情凝固起来,心中狂骂自己千百遍:他是禽兽吗?他怎么能对自己养大的儿子有这种想法呢?他是正常的,是正常的,天地可鉴,他真的只是觉得宁婴那样子很好看而已,真的只是这样。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心无杂念”,青繇很没有自知之明的飞到了宁婴躺着的小船上。
“哈,吓……”青繇刚刚站到船上,后半句“你一大跳”还没有说出来,那小船便很不给面子的向侧边翻下去,两鬼齐齐跌入水中。
这突然的变故让宁婴慌的一批,一脸“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在那里?”重新露出水面,环顾水面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正疑惑间,还泡在水下的衣服忽然被一拉,将他拽入了水中。
看清了水中“垂死挣扎”的青繇,宁婴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张口湖水便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口中,赶紧闭上嘴,往下游了游。一把楼住青繇的腰,托着他的手将他捞出水面。
青繇软骨头一样靠着宁婴,身体贴得很近,能清晰的感受到绝境鬼王特有的温度。青繇的脑袋被水灌得昏了大半,忽然一歪,一颗脑袋妥妥的放在宁婴的颈窝里,湿润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扫过宁婴白嫩的脖颈。
宁婴整个人紧绷起来,手脚抽筋一般的游到岸边,把人扔到了岸上,自己才跟着从水里爬上来。
两人都是鬼,不存在溺死这种事,所以也不用做什么救“人”的事。
躺在软软的草皮上,半天没有见青繇有其他的反应,宁婴伸腿戳了戳死尸一样的青繇,“义父?你死了吗?”
青繇嘘嘘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宁婴来了兴趣,忽然坐了起来,凑到青繇的身旁,“义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