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硬生生逼着青繇把后半句狠话吞了下去,“我就……再教你一遍”说完,便气呼呼的脱了衣服到床上躺着了。
宁婴看了看睡意正浓的义父,回过头来将小手伸向青繇雕刻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木头,自己开始摆弄起来。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醒来时光线有些昏暗,揉了揉眉头,心道:这么晚了吗?
忽感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动了动,抬眼看去,上面枕着一个小脑袋。
唇角微弯,把小人抱起来,放在自己原来躺着的地方。眯眼看了四周,发现窗台上的帘子被拉上了,门也关上了,怪不得这么黑呢。
青繇脚步轻轻的去把帘子拉开,日光有些刺眼,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一边往床边走去一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心道:应该没睡多久,这太阳挂得还老高呢。
拿起放在床上的外衫,反手套在身上,不经意间看见了床上躺了一个突兀的东西……是他花了一个月雕刻的木头。
他还没想好要弄个什么东西,便只雕出一个棒柄来,上半部分的木材还保持着原来的形态。可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圆不圆的球状物,上面扭七扭八的刻着些东西,整体上有点像棒槌。
这算全毁了。
青繇有些气绝,心如死灰的拿起凑近一看,一时百感交集,想笑又笑不出来,可气也找不到了。
棒槌上刻了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虽然有些丑,但勉强看得出人形,旁边杂七杂八的点缀了些花草白云。
这上面刻的是他和宁婴吧。
床上的小人好像受这光照的影响,窝在被子里的身子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着眼睛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软糯糯的喊道:“义父……”
青繇沉默了一会,闷声屁一样哼了一声,“嗯”,后摇了摇手上的棒槌问道:“这是你做的?”
青繇逆光而立,宁婴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喜是怒,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一时有些不安,怯怯的答道:“嗯……义父不……喜欢吗?”
青繇无奈的笑了笑,俯身把宁婴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喜欢,如玉真是太棒了,做得都快赶上我了”
宁婴有些不相信,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水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可……”
“走,义父昨天路过一个地方,看见一棵挂满了枇杷的树,那些枇杷又大又黄,你想不想吃?”青繇虽是询问的口气,但人已经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