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虽然颓废到不再关心天下事,但对于保和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他知道这是三皇子府下的,面前的白舒秦恐怕也是三皇子手下的人。
他已经将朝中的人视作一丘之貉,对白舒秦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颜色。
“我看了你的文章,确实是有才之人。”白舒秦先赞同道。
“哈哈,这天下早就不看文章了!只要有钱,我看怕是连皇帝老儿也能做的!”许斐嘲讽的笑道。
白舒秦笑了笑,“你说的,可是科举考官贩卖名次?”
“是又如何?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你们!”许斐手中的破碗,说的一脸大无畏。
“你人言轻微,就算说了,又能如何?”白舒秦反问道。
许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说的却是实话。他不是没有上诉过,不是被拦下,就是被打了打板子扔进牢狱关起来。
后来他算是看清楚这形式,这才自暴自弃起来。
白舒秦悠闲的端起茶杯,用茶盖撇去茶叶,呷了口茶。她润了润嗓子,故意说道:“这一切也不过是你猜测而已!落榜了,总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你!”许斐气的指着她,怒道:“谁说这是我的猜测?我亲耳听到杨恒久跟…”
说到重要部分,他却沉默了下来。
白舒秦抬眼看着他,将茶杯放到桌上,追问道:“跟什么?”
许斐冷哼一声,“休想套我的话!”
白舒秦差点破口大骂出来,这迂腐的书生,怎么就偏在这时候精明了起来。她喝了口茶,压抑住自己想骂他的冲动。
她不在意的笑着,“你大可不说,让它在你烂在你的肚子里。不过,你若是说出来,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讨回一个公道。”
许斐盯着白舒秦,似乎想看出她到底是不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良久,许斐才做完心里斗争,紧绷的神色也松了下来,“我说。”
“这才是聪明的决定!”
“考试前一晚,半夜我起身如厕。路过杨恒久的房间,看灯还在亮着,准备过去跟他聊聊。”许斐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走到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话。我同他都是东曲来的,在京城也没有熟人。我很奇怪,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找他。我没有进去,就躲在门外偷听。”
许斐眉头皱了皱,道:“里面的人是白太尉手下的人,若是想及第,需要三万两。探花十万两,榜眼十五万两,状元则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