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语,自顾自的将算盘拿出来,“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乱嚼耳根,按照本朝律法,该打三十大板!”
“那你说,要是真没事,北姑娘今天怎么没来?”张郎中认定白舒秦是流产了。
“小姑娘嘛,偶尔睡过头也是正常的!”许斐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继续整理着他的账房。
张郎中见他不信,又接着问他:“那为什么杜子俊今天也没过来?”
“哈哈,他肯定是又睡过头了!”许斐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了,他嫌张郎中站在这碍事,赶他道:“马上就有病人上门了,你还不快去准备,跟我在这扯什么?”
“你就是榆木脑袋!”张郎中气的骂他一句。
许斐就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他有预感,那些科举作弊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皇上发现,他现在要好好准备下次科举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说的完全就是许斐现在的状态。他一边擦着帐房的桌子,嘴里一边念叨着之乎者也。
保和堂的人多半是听不懂的,私下里会打趣说他是书呆子,不过对他也还是尊敬的,毕竟是挑灯夜读的读书人。
天气好了,保和堂的病人就多了起来,郎中和药童都快忙不过来了。
这时外面来了个穿着烟栗色衣服的小厮打扮的人,他一进来就四处张望,郎中和药童都没空,许斐见着,难得主动开口,“这位小哥,你找谁?”
小厮看到许斐满脸胡子,模样就像是四五十岁般,心中想着谁是你小哥,他是他叔还差不多。不过想到楚翘姑娘吩咐的事,他也不多言,只是问:“我来找许斐。”
“我就是啊,你找我做什么?”许斐拿笔指着自己,有盯着小厮上下打量了翻,他可从没见过这位。
小厮还以为账房都是干干净净特别讲究的老先生,许斐这模样真是打破了他的见识。不过他只是来办事,管他许斐什么样子呢,是他就行了。
“许公子,我们怡红楼的楚翘姑娘让我来告诉你,该过去算账了。”小厮道。
“算账?我不记得怡红楼有谁欠过钱啊?”许斐有些疑惑,他的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有谁欠账没收。
小厮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赶紧拿出楚翘交给他的欠条,“您看,这还是你们当时帮我们打的欠条呢!”
许斐狐疑的拿过欠条,上面写着上个月楚翘从这里拿了四根人参,一共五十两,钱未付。这字迹许斐人的,是白舒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