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桑田,曾经的逻屿城变成了如今的锁月城,曾经的他住在逻屿城内被那个高高在上、冰雪如霜的男人囚禁了自由。如今,他住在男人曾轮回的锁月城内,远远地望着囚禁在忘川河底的男人,可报复后的愉悦,一丝都没有。
只是,他没人能诉说。
一连下了几日的瓢泼大雨,才有了慢慢停歇的意思。上神陨落,连雨哀恸,但百姓们并不懂,以为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人间阴雨连绵,来惩罚他们,开设佛坛,祈求神仙能收了这雨势。
通常风、雨都是由雷公电母所控,可这场雨与众不同,是专门为上古之神白舒秦哀痛而下的,并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按道理来说得要足足的下一个月才能罢休。
但真的要是下了一个月,恐怕人间又得受一回无妄之灾,谁知道这雨仅仅是连下七天,天空就慢慢的放晴了,众百姓以为是雷公电母开恩,感激涕零,又上了许多的供品。
雷公电母平白得了人间那么多好处,互相瞅了瞅,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来,他们又得保护人间祥和安泰一段时间。
算了,人间浩劫什么的,等真的来临再说吧,反正他们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地发挥自己的用处了。
万花谷群山连绵,山势陡峭,经过几日的大雨滋润,愈发的青葱翠绿。隐在山里的一处茅草屋,按理来说应当潮湿,没法住了才对,可却干燥如初,一点湿潮的迹象都没有。
绝亦非拍了拍床上男人的脸颊,想要唤醒这位堪比睡美人的柔美男子。可男子似乎是和绝亦非杠上了,不管他怎么唤,就是不醒。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才害的我跟不上王爷的脚步,要不是你个拖累,我现在应该在王爷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呢。”绝亦非负气似的将手中擦脸的毛巾甩在了穿上近乎瘫痪的男人的脸上,力道可一点都不轻,隐约可见毛巾下的那张白皙的脸颊上隐隐的红了一片。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绝亦非搓了搓手,便走到了茅屋门前,前段时间人间风雨大作,还下起了红丝雨,不稍片刻,就猜出了为何,恐怕是天界又有哪位神仙陨落了,不过这和他妖界没屁点关系,所以绝亦非没有受到感染,伤心伤肺。
转念想到叔叔和叔夫,绝亦非受了天气影响,也感伤起来了,神仙都会死,那那个恶劣的叔叔,和温柔冷冽的叔夫也会死吗,抬手摸了摸眼帘,私自开了慧眼,会影响到叔叔的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