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无奇,没什么乐趣,齐芗孜想拉进二人的关系,奈何总是碰软钉子,顿时有些气馁。
躲在暗处的纤车将他二人之间发生的事都看在眼里,锤了捶眼帘,转身离开。凌晨悄声跟了上去,停在一片湖水旁,默不作声的陪伴了纤车数个时辰。
情爱就是三千烦恼丝,不能由他人为你抽了这丝,凌晨并不劝,单单是陪着,等天快亮的时候,又回了茅草屋里,继续照料着齐芗孜。
在某一日的黄昏后,齐芗孜突然恢复了视力,并且邀请他一起回宫。凌晨把这件事告诉了纤车,纤车请求凌晨答应,却找不到一个他会这么做的理由。
预料之中,凌晨审视纤车良久,劝纤车想清楚才是。
“唉,又是一个人了。”凌晨呢喃细语,皓月当空,星星缀满了帷幕,心境莫名的凄凉了起来,那个人是否依旧在他的府里,想着那名清秀俊俏的少年,沉掩在思念之中。
那一天,是凌枫的忌日,那一夜,他依旧和每一年的这一天,辗转反侧,目不交睫,穿着里衣就进了更深露重的山里,深思悔过,望凌晨在天之灵能够原谅他,原谅他的自私狭隘。
从凌枫死的那一天,凌晨就从未再梦见过,许是凌枫发现了他的卑鄙,不愿意再来与他相见。
凌晨穿梭在树林里,寒凉的露珠随着每一片叶子的晃动,打在他的发上,脸颊、肩上、湿了他的里衣。
不远处,篝火刺溜,凌晨陡然间从悲伤中清醒了些,顺着明晃晃的火焰蹦茨出来的颜色走了过去,看见杨戬的时候有些讶异。
那一段时间,凌晨总是觉得有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他,虽是半仙,法力却低微,所以没有算出对方的身份,也只得按兵不动。
没曾想竟会是杨戬,心底升起无言的愉悦。
紧接着杨戬的话,将他打入了冰冷的地窖,“今天是杨灿的忌日,有些睡不着,出来沉沉心。”
是啊,他都忘了,今天不仅是凌枫的忌日,也是他挚爱的那位少年的忌日。凌晨极力的隐藏心底那一抹悄悄划过的失落,勉强打起精神,顺着坐在了杨戬的身边,好兄弟似的拍了拍杨戬的肩膀,呐呐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