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郡主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纳兰锦绣觉得她现在的眼泪,多半都有做戏的成分。都已经有人在心疼她的遭遇了,又何必哭得这样悲惨?更何况她在外漂泊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习惯吃苦吗?
沈从苁用帕子给郡主擦眼泪,那模样十分心疼。也是,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又遭受了那么多不幸,重点是她还是镇北王府的郡主,这是多么值得人同情。可纳兰锦绣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世界上不幸的人有千千万,郡主这一点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
等到那个婆子终于说完了,镇北王却始终没有说话。他不出声,众人便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就连那个站在中央的婆子,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也有些快要站不住了,额头上都出了冷汗。这些话早就演示过无数次了,她也自认为自己表现得很正常,可眉头紧锁的镇北王到底在想什么?对于她这么一个忠仆,他不表扬也就算了,又何必如此审视的看着她?
就在纳兰锦绣也在猜测,镇北王要沉寂到什么时候,现在这样的用意又是什么。沈从苁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才道:“王爷,虽说这件事笙儿有错,可您念在她和你父女一场的情分,还望从轻发落。”
纳兰锦绣紧紧盯着沈从苁,早就知道她不是善类,却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针对自己。只是如今她表现出来反而是好,明面上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潜在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向你出手。如果真是凶狠的敌人,只怕会一击致命。
“我没有错。”纳兰锦绣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不屈的倔强。
镇北王终于把从打量那个婆子的眼神移到了纳兰锦绣身上。他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到纳兰锦绣有一种感觉,他希望她说下去。
沈从苁走到纳兰锦绣身边,眼神怜悯:“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昨晚王爷已经把郡主的身份确认了,绝对没有造假的可能。这都是命,你认了吧!”
“认了?”纳兰锦绣反问,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从苁,缓声道:“你让我认什么?让我认下这出狸猫换太子是我的错?你不觉得好笑吗?即便这件事是真的,那也是那个稳婆的错,也是先王妃未察觉的错,甚至是王爷都没发现的错,我有什么错呢?”
本来站在中央的那个婆子,忽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冲上来对着纳兰锦绣扬手就是一巴掌。纳兰锦绣对于挨打这件事真是没有经验,她捂住自己的火辣辣的左脸。听着耳边那个疯婆子歇斯底里:“你个贱婢之女,你有什么资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