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又细又高,穿透力极强,听起来颇像市井里的悍妇骂街。纳兰锦绣下意识的又往纪泓烨身后缩了缩,她总觉得这个蒲邵子,不是一般人,也可能就不是个正常人。反正,她素来胆大,看到他的时候却心有戚戚感。
须臾光景,书斋和斋书便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进门。那木箱子体积确实不小,以至于这两个看起来伶俐瘦弱的小童,搬起来都有些吃力。
“喏,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拿上了赶紧滚蛋!以后没事不要来我这书斋,见你一面我能难受好几天。”
“哦?那你见彭景一次,还不是好几年都舒坦不了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提他嘛!”
纪泓烨握着纳兰锦绣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缓慢:“不提他,你不长教训,还以为我的人是能由着你欺负的。”
“你……你就是个爱记仇的,小心眼儿的男人。”蒲邵子指责完纪泓烨,又对纳兰锦绣摆出一副笑脸:“小姑娘,我跟你说啊,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总是披着伪善的皮,就好像披着羊皮的狼。”
纪泓烨呵了一声。
“搞不好还是个色中饿狼。”蒲邵子从头到脚把纳兰锦绣打量了一遍,摇晃着头,下了结论。
“那也比四处招摇撞骗的道士强,修口不修心,还整日装神弄鬼。”
纳兰锦绣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是善人的蒲邵子,竟然是个道士。她对道教没有研究,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降妖除魔,又是否如众人所说的那样写一道符,就能保家宅平安。
上一世的时候,对于这种听起来玄乎的事,她是不信的。只是经历了死而复生,又到阴曹地府走了一遭以后,她自然是相信了,有很多东西,肉眼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
蒲邵子跑到书架跟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瓶东西,扔给纪泓烨,不耐烦的说:“这是清心露,你晚间的时候滴一滴放在茶水里喝,能一夜安眠。怜惜怜惜你这小夫人,养得壮实一些再吃。”
纳兰锦绣当然不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连脸红都顾不上,只想着这地方,她是断断不想再来了,如今更是片刻都不想待。拉了纪泓烨的手,示意要离开。
纪泓烨让纪小白过来把箱子搬上马车,然后拉了纳兰锦绣的手出门。两人到了马车上,纳兰锦绣情绪依然不是太好,她靠在纪泓烨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缀着的玉坠儿,脑子里总想着蒲邵子的话。
“给你淘来那么多话本子,你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