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他心尖上的人,才能让他如此记挂。这小小的几盒干果里,全都是他的宠爱,而这与她毫无关系,她又怎会不觉得苦涩呢?
林玉把自己做的笔记收好,笑着对纳兰锦绣说:“既然三爷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剩下的问题改日再来请教。”
纳兰锦绣点头说好,又客套的留她用晚膳,林玉自然是拒绝的。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发现把带的一份病历落下了,就返回去取。她走了也不过片刻,纪泓烨就回来了,一整日没见着,他自然是想同自己的小妻子好好说说话。
门开着,屋里的情景,林玉看得清清楚楚。
纳兰锦绣坐在纪泓烨的腿上,雪白纤长的十指翻飞,正在熟练的给一枚玉坠子打络子。林玉认得,那枚玉坠子就是他不离身,时时都要配在腰间的。
纪泓烨一手放在她腰间,一手拿着手边的青梅干喂她。纳兰锦绣精力都集中在手里的活计上,他喂她便吃,不喂也不要。
喂食的时候,她的唇碰到了他的指尖,一道温润滑过,让他身子怔了一下。他先是轻笑了一声,又低头去亲她,也不好好亲,只一下一下的啄她,她怕痒,笑着推拒他。两人笑闹着,甜蜜又温馨。
林玉明知道自己该避开,但脚下就像是生了根,半分都移动不了。她看着他儒雅清隽的面颊,心里一阵阵苦涩在翻涌。
他对谁都是儒雅有礼,怎么这时候就一改斯文的模样,竟是对人家动手动脚了?不是捏人家鼻尖一下,就是摸摸耳垂,要么就是搂着腰亲,一副登徒子的模样。而纳兰锦绣似乎毫无察觉,也或者是觉得这样没什么。
林玉心里有一种类似于嫉妒的东西在发酵。但她知道,他们是夫妻,再是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她嫉妒得过来么?临了,她也只是苦涩的笑了下,转身离开了。那份病历,还是明日差人来取吧!
“你用什么都很省,根本不容易坏。你看你那方砚台,还有那几支毛笔,都用了多久了,为何这络子总得换?”纳兰锦绣把玉坠子给纪泓烨佩在腰间,忍不住低声埋怨。
纪泓烨也不说话,只由着她鼓捣。想着,若不是故意想让林玉看见,他至于把絡子扯坏了吗?那病历可不是她落下的,而是吉祥送茶水的时候故意藏起来的。他一番良苦用心,这小姑娘哪能明白?
等玉坠佩戴好了,纳兰锦绣离的远了一些,看了看才道:“这个小貔貅佩在腰间好像是略微小了些,应该换一个更大点的玉佩才好。”
“无妨,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