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裕骢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笑的像是来自地狱的邪灵:“方婉儿,你这是在跟我表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但是我要告诉你,真正的玉就在你面前,这么多年是你眼盲爱错了人。”
方婉儿和他力气悬殊过大,簪子掉到了地上,艳红刺目的鲜血顺着她雪白的颈子流下,无端妖艳。
袁裕骢眼底有血腥一闪而过,他拉住方婉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声道:“你不是骄傲吗?不是放不下他吗?那就让他看着,你怎么变成我的人!”
方婉儿的眼眸愈发惊恐,她嫁进袁家这么多年,袁裕骢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所有的笑和泪,似乎都是为袁裕宁而生的,和他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现在他就要她承受,不论是爱还是屈辱,方婉儿所有的情绪,都应该是因袁裕骢而起。他动手扯她的衣衫,看着她绝望地哭,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疼痛。
他忽然发现,自己那么想要得到她,却又那么不想让她受苦。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太了解她了,如果不断了最后的念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袁裕宁。
她不是骄傲么?那他就摧毁她的骄傲。她不是想一死了之吗?那他就让她恨之入骨,让她连死都舍不得。
互相报复,互相伤害,互相纠缠,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宿命。虽然有些残忍,但袁裕骢不后悔,他就是要方婉儿永远都摆脱不了他。
本来已经陷入无限绝望的方婉儿身上忽然一轻,然后她看见袁裕宁拿了他的外衫裹住她,又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按在她脖子的伤口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方婉儿都没有看清楚。这时候她才看向周围,一水的黑衣护卫,足足有七八个,门外还有几十个人,押着袁裕骢的随从。她不解地回头,半仰着头看向袁裕宁,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哪来的?”
袁裕宁低头,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声音也依然很虚弱,却异常让人安心:“你忘了?这就是你刚嫁过来的时候,我训练的那批押货的人。”
袁家的生意还是很广的,有时候护送药材就会被人惦记上。起初他们家都是托镖局给押送,但是后来,镖局有人坐地起价,制肘着袁家。
袁裕宁说,不能一直受制于人,所以就暗中培养了这些人,据说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后来他就病倒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方婉儿既要料理裕记的生意,又要照顾卧病在床的他,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今,这些人出现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