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谁人不知方婉儿是个性子特别温和的人。她管理内宅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惩罚过人。就是药铺里的伙计犯了错,她也是小惩大诫。
她跟所有人说的是,惩罚只不过是让你们做好事情的一种手段,如果你们能把事情做好,我便不会惩罚你们。没有人见过她发脾气,所以,现在是生气到极致了吧!
袁裕宁也愣住了,他还真没见过方婉儿气急败坏的说话。即便有的时候他惹了她生气,她也是很柔和的同他讲道理。面对着这样一个温和的女子,又是他的妻,即便有些时候她的观点是错误的,只要是无伤大雅,他多半也是会纵容着的。
方婉儿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复,心中怒火更甚。她快步往书房走,而且心里决定,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步。袁裕宁就算是个万年木头,她也要给他开光。
他既然娶了她,成了她方婉儿的丈夫,就必须要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如果他依然念着手足之情,不肯把袁裕骢送到官府去,那她就真的要离开他。即便她拿不到和离书,她也要走,反正这种牢笼一般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袁裕宁看着她的背影,竟是说不出话来。他又何尝不知她想要什么,她不是想要袁裕骢死,她是想要一个公平。只是,裕骢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忍心把他做的事情公诸于众?让他受万人唾骂。
方婉儿走到书房后就发现,血流的有些厉害。她拿下自己按在手底的帕子,发现已经完全被染红了。她当时是抱了必死的心,所以伤的是动脉。虽然只是个很小的伤口,但可能因为刚刚她说话声音大,把伤口又挣开了。
她勉强走到书房门口,想喊人过来,却发现自己不能出声。她一张口,脖颈上就会血流如注。她紧紧按住伤口,往外走,她要去药房找药,如果能在路上碰到人就更好了。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方婉儿走了没几步就晕倒了。她摔到地上的前一刻还在想,她不会就这样流血过多的死去吧……
袁裕宁这边也是莫名心慌,他从小就是个沉稳的性子,很少有事情会让他觉得惊慌失措。他看了看袁裕骢,见他虽然被人压制着,但眼睛里依然是非常疯狂的光。
他也不知自己该同他说什么,若说他不怪他,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是一母同胞,因为母亲死的早,父亲又常年奔波在外,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弟弟。
都说长兄如父,他总是把好东西让给他,就总是在他犯错的时候扮成父亲的角色管束他。在袁裕骢成年之前,袁裕宁他身上花费了很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