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都差了许多。每日起床的时候,若是有丝毫不顺心,她便要闹。今日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表现的还很平静,却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袁裕宁本就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他半夜而来,身边还有纪阁老陪着,想来身份也非比寻常。既是这般,他抱怨几句,他便受着。
纳兰锦绣见袁裕宁依然是笑着赔礼,她再继续下去,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你夫人为了你可以说是耗尽心血,你看她表面上是很健康的样子,实则内里早已虚空。你若是真心待她,以后便不要再惹她生气,并且保证她充充足的休息时间。”
“那她现在的身体……”
“表面上看她是因为失血才导致的昏迷,但其实是她早就已经病了。而且她这病是心病,我猜测可能是因为担忧你,而她又过于操劳导致的。”
“那可如何是好。”袁裕宁明显着急了。
“她这样的病我们做大夫的都没法开药,心病还需心药医,劝袁少爷还是善待于她,不然……”
“不然怎样?”
“恐会早夭。”纳兰锦绣没有危言耸听,她同方婉儿接触的时候,也觉得她看起来很健康。若不是刚刚为她诊脉,也不会知道她原是这般虚弱,一切只是靠自己的心力支撑。
袁裕宁是真没想到方婉儿会这样,他两条好看的眉蹙在一起,淡声道:“先生的意思可是说,内子是强弩之末……”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种情况要放在别人身上必然是凶险的,但好在夫人身体好,只要安心调养上几年,该是无碍的。”
袁裕宁又拱手向她行了个谢礼,这次纳兰锦绣也不好意思再对人家冷嘲热讽了。她又嘱咐了一堆话,还给方婉儿看了张养身的方子,然后才从袁府出来。
马车上,纳兰锦绣和纪泓烨相对沉默了许久。纳兰锦绣本来还等着纪泓烨问方婉儿的情况,却见人家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不禁为他的冷心肠感到唏嘘。
“三哥,方婉儿好歹也是你表姐,她身体成了那个样子,你为何一点都不关心?”
纪泓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她忍不了多久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从里面掏出一小包糖递给她,悠悠地说:“我又不是大夫,也帮不了她,问了也是白问。”
“哪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和那些庙里的和尚一样,一点人性都没有。”
纪泓烨无奈道:“那好,夫人给我说说,婉儿表姐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