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厚厚的毛绒大氅,靠坐在暖炕上问。
“这一次,我是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的。”徐锦策心中已经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让她吃苦,也不能让她以身犯险。
答案本来就在纳兰锦绣心中,可听他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依然感到一阵暖意。她笑了笑:“你看我如今这副样子,估计要养个把月了。”
“无妨,我能等得起。”
“但是北疆不能等了。”
徐锦策抬头看向她,他这时候有种错觉,那就是他从未彻底了解过自己的妹妹。小时候的她是很娇气的,在外祖家的时候更甚。
一起同甘共苦,在那么艰辛的情况下走过来的时候。依然觉得妹妹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情形所迫。如今已经算尘埃落定,她却依然怕连累他。这让他觉得,她从来就没打算要一直留在镇北王府。
“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把你自己留在这。”
“兄长,我想你也知道金陵城的情况,高座上的那个人喜怒无常。他今日能够放你走,明日可能就会要你的命。北疆不能没有你,你绝对不能留在这了。”
徐锦策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放入手心,触手冰凉。这屋子已经足够暖和了,是她的身子太差,所以才会冷成这样。
他一边用自己的手给她暖着,一边低声说:“走了慧王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你护好了。若你再有了什么闪失,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愧疚。”
有一种感情就是在困难时候建立的,譬如他们。以前纳兰锦绣告诉自己要对他好,那是因为他对她好。
而现在,希望他和镇北王府好,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吉人自有天向,那么多次我都可以死里逃生,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锦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纪泓烨为何又把玄甲军还给我了?”
“可能是良心发现。”纳兰锦绣说谎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一点不同。
“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纳兰锦绣叹息一声,做了一个十分无奈的样子:“兄长可知道他失明了?”
“知晓。”
“我师傅可以治好他的眼睛。”
徐锦策恍然大悟:“你是和他谈条件了?”
“嗯。”纳兰锦绣把脸颊转向窗外,春意甚浓,整个院子看起来生机勃勃,她心却是冷的:“和他这样不讲情面的